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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A分享｜Wolfgang Tillmans将世界重新折叠到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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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lfgang Tillmans

「Tillmans的作品提出了许多问题：媒介图像有时可能比直接的作品体验更具影响力或更持久？即使不同，它是否同样重要？如何观看以及如何传达观看是摄影以关系性的方式表达世界的能力的关键——去中心的、非等级的、对差异保持开放的态度。」

—Roxana Marcoci，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馆长

Fold Me, 2022 ©️Wolfgang Tillmans

在2022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大型回顾展后，Wolfgang Tillmans今年又在卓纳画廊举办了自己的第四次大型个展“Fold Me”。照片的折叠是内部画面和媒介载体的相遇，朝向的改变留下了不可逆的折痕。本次展览，Tillmans强调了未知性与可控性、设计与巧合、过程与时间的相互作用。在图像制作技术进入未知的加速新时代，他却用镜头和照片，将世界重新折叠到纸上。

自 20 世纪 90 年代创作第一张Faltenwurf（窗帘）图像以来，褶皱一直是Wolfgang Tillmans作品中反复出现的视觉比喻。他在《纸滴》和《打火机》作品中进一步发展了这一主题，将折叠形式化为阐明摄影物质性的概念。吉尔·德勒兹对戈特弗里德·威廉·莱布尼茨的单子的解释是Tillmans长期以来的兴趣点，该解释将折叠动作和折叠物视为“不是外部以外的东西，而是外部的内部”。对于艺术家来说，折叠瓦解了线性轮廓和分离边界，例如图像与其载体之间的区分，并开启了重新想象空间的潜力。

Wolfgang Tillmans 于 1989 年发起了正在进行的Faltenwurf系列，关注未穿在身上的服饰，特别关注它们的悬垂和折叠方式。该项目名称取自艺术史背景下使用的日耳曼术语，指的是古典窗帘。

Faltenwurf, Up, 2022©️ Wolfgang Tillmans

《犹他州普罗沃和落基山脉的瓦萨奇山脉》（2023 年）和《月球景观》（2022 年）以地球表面的褶皱为主题。平坦的城市景观与山脉相遇，与满月映照下的大西洋表面形成鲜明对比，这两种图景对景观的诠释几乎截然相反，以脱离整体的碎片式图像呈现于此。

Provo, Utah and the Wasatch Range of the Rocky Mountains,2023

Lunar Landscape, 2022©️ Wolfgang Tillmans

Tillmans对不同状态下的水的思考贯穿了整个展览。《浇水，一》（2022）是他在科特迪瓦的阿比让精心创作的静物作品。照片中的瓶盖乍一眼看似乎悬停在半空中，由透明塑料瓶身支撑在地面，围绕着一个水袋——在西非最广泛使用的安全饮用水形式。在《发电站（低云）》（2023）中，从发电站喷出的一缕水蒸气静静地穿过一层低云，并在云上投下阴影。蒸汽之上的蒸汽的优雅只能掩盖我们对能量的渴望的混乱。

Watering, a, 2022

Power Station (Low Clouds),2023

展览中的静物画揭示了一种意向性和亲密感：从《内城罂粟荚》（2022）中杂草丛生的植物和花朵（由蒂尔曼斯通过幼苗实验故意种植）到《拉各斯静物 II》（2022）。床上有一些轻微碰伤的芒果和大蕉，旁边还有当地的塑料袋、香草和装饰品。

在另一幅大型静物画《雨溅画生》（2022）中，乍一看像是一场视错游戏，渐变的墙面暗示着黄昏时地平线的浪漫风景，但实际上却是溅满泥浆的特写镜头。墙壁本身被漆成橄榄绿，在画面的上方却露出了白色的边缘，创造了作品边界渗透到图像中的效果。

Lagos still life II, 2022

Rain Splashed Painted Life, 2022 ©️Wolfgang Tillmans

《来自新泽西的纽约》（2022）表达了艺术家对纽约市及其周边基础设施变迁的持续迷恋。如果提到被拍摄最多的主题，纽约绝对在摄影史上占有一席之地。而在Tillmans的照片中，城市本身成为一条细长的尖刺线、一个遥远的身体，连接着广阔景观中的交通干线，专门用于运输和货物分配。

《挥汗如雨的天顶》（2022）是正在进行的一系列夜生活照片的一部分，这些照片展示了艺术家经常光顾的地下俱乐部场所。意识到夜生活和更广泛的政治问题之间的隐含联系，Tillmans认为这些俱乐部是表达自由甚至抗议的庇护所，与现在社交媒体上充斥着的制服派对图片形成了微妙的对比。

Sweat It Out Ceiling, 2022

Matthew Blaise, 2022©️ Wolfgang Tillmans

展览在关注无生命主题的同时，还展出了新的肖像画，其中包括两名伊朗艺术家、拉各斯的一名酷儿活动家、一名在多伦多工作的克里米亚鞑靼难民以及一名纽约的电影制片人。这些肖像证明了他对“描绘一个人意味着什么”主题的持续研究。他的肖像有时是长期计划的，有时是意想不到的互动或即时偶发的结果。每幅肖像都讲述了历史上的一个独特时刻，以及每个主题与当下所保持的关系。

在展览中，与艺术家的具象作品同时展出的还有他于 2005 年开始创作的新作品《打火机》。这些非指涉性的相纸雕塑由Tillmans在暗室中折叠而成，在曝光前、冲洗后用光源绘画的结果；因此，这些色块反而具有一种三维的实体感，承载着其自身起源的形象，而不是其他事物的“窗口”。

Anita Esfandiari, 2015

Elternbesuch, 2022

Lighter, white / pink and Lighter 116, 2020-2023©️Wolfgang Tillmans

“我承认并忍受拍出一张好照片的可能性极低，这为我的工作提供了灵感，也使它得以持续。的工作是通过承认和忍受拍出好照片的极低概率而获得灵感和维持的。这并不意味着一切都是巧合，也不意味着我的作品是收集和选择图像的结果。这是我长期以来建立的一种实验性的敏感性安排，通过不同的观察模式和不断的微调，形成了我作品中的图像。”

Lennartz Factory Washroom, 2023

Office Paper For Food Wrapping Recycling, Addis Ababa, 2019

Sun Line, 2023

Window Framed Trees, 2022©️ Wolfgang Tillmans

“Fold me”展览现场

关于艺术家Wolfgang Tillmans

Wolfgang Tillmans 1968 年出生于德国雷姆沙伊德，1990 年至 1992 年就读于英国伯恩茅斯普尔艺术与设计学院。2000 年，蒂尔曼斯成为第一位获得特纳奖的摄影师和第一位非英国艺术家。2003年至2009年，蒂尔曼斯在法兰克福Städelschule担任教授。在这之后，他被选为泰特美术馆董事会的艺术家受托人、柏林艺术学院和伦敦皇家艺术学院院士。在今年他被评为《时代》杂志 100 名最具影响力人物之一。

在近四十年的职业生涯中，Tillmans通过流派、主题、技术和展览策略的无缝融合，不断重新定义摄影媒介。他的创造性实践将亲密性和趣味性、艺术对社会意识的承诺以及对现有价值观和等级制度的持续质疑结合起来。在对拍摄对象的强烈好奇与关怀的引导下，他寻求扩大媒介的诗意的可能性，同时探寻在图像饱和时代中生产图片的意义。

©️Wolfgang Tillmans

编译：傅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