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尼斯的复数
{{newsData.publisher_name}}
{{newsData.update_time}}
浏览:{{newsData.view_count}}
来源 | {{newsData.source}} 作者 | {{newsData.author}}
蓝色对话-65 42×58cm 纸本综合材料 2018年
“与麦阿里、穆太奈比、尼法里等阿拉伯诗人、与潜隐在记忆中的阿拉伯古典诗歌作对话,他人的文本被画笔呈现为可视的作品。知识,成了色彩和笔墨的宝匣,但它褪去了光谱的多彩,成为黑色和灰色的领地,文本构成的柱体,仿佛是为儿童搭起的秋千,搭建于现实之花园的两堵墙——诗歌与绘画——之间。超越文字的书写和信手拈来之物,构成了某种辩证;思想与可触摸的事物,在眼睛的诱惑之下,构成了某种辩证……阿多尼斯的诗作,是具有史诗特征的诗歌,它向存在、人、美与变革提出问题,面对事物和自然的预言感受困惑,它承载着语言的记忆、艺术和美丽,它通过简约的修辞抵达本质。在创作画作时,诗人写下的是并非用来阅读的诗篇,世界,携带着人的痕迹和自然的痕迹,被呈现出来。诗人在随性的涂画中,找到了在规则之外、在语法和韵律之外写作的快感,找到了他的生物的、感性的语言,而非囿于辞典、过去及词义的语言。”
蓝色对话-64 42×58cm 纸本综合材料 2018年
阿多尼斯平生最倾心的事情,一是诗,二是艺术。这两件事情,其实又是同一件:创造。在他看来,世间永不过时的东西,就是创造,就是诗歌,就是艺术。因为艺术直接显现在我们面前,而且永远指向未来。艺术意味着形式。在艺术中,过去、未来和现在是一体的。正是透过诗和艺术,人们理解一个文明、一个民族和一种历史。历史属于艺术,而不是相反。粘贴也好,水墨也好,在阿多尼斯那里,体现为“另一种创造”。他把“诗”的含义扩展为“各种形式的创造”。从这个意义上,阿多尼斯的“字图作品”,不是他诗歌的溢出,而是包含在他整体的诗性的“创造”中;他的艺术努力属于广义的“诗”,是为了尝试着参与到“艺术”中来。“向着诗”:这也许就是阿多尼斯“字图作品”的精神愿望。在阿多尼斯的劳作中,诗始终是在场的。通过粘贴,阿多尼斯赋予“废物”以生命,他创造了它们之间“新的关系”。对他来说,关系才是本质。通过水墨,他看见和领略了中国墨水的流动和渗透;剔除颜色,水墨本质上就是水,而流动正是诗的姿态,在偶然中生成各种“形”象和“形”态。确实,这些“字图作品”给阿多尼斯的诗歌带来了一种延伸。书写与图形,诗歌与水墨,它们互相支撑,彼此生成,呼应着阿多尼斯的童心,实践着他看似游戏的创造雄心。在诗歌中,他完成;在字图作品中,他致力于“未完成”。我们可以自由地想象他在每一幅字图作品中“想说什么”和“说了什么”,但更重要的,恐怕还是我们观者“想象到了什么”和“被激活了什么”。
蓝色对话-56 45×59cm 纸本综合材料 2017年他的绘画是他的第二套字母。我们也不能以纯艺术判断他的艺术。不要试图从保罗-克利、毕加索或阿波里奈尔及超现实主义的相似性中去寻找他的踪迹,他的绘画不是抽象的艺术,绘画是他思想的另一种图形表,也是他长在体外的另一只眼。拼贴对于他不止是一种艺术手段或风格,而是一种思维转移与意识构造;一种辩证的、冲突的现实;是稳定与变化,文字与图像的复合体。这是绘画对于诗歌的拼贴,诗歌对于思想的拼贴,思想对于现实的拼贴。他的绘画并非是一种“再现”,而是一种“显现”。这是梦境的显现,也是一种潜意识的书写文献。我们应该把他的绘画当成诗歌阅读,把他的诗歌当成一部心灵史来阅读。——批评家黄石
阿多尼斯并未止步于古典之美:“他冲撞它、挑战它,把充满现代意识的块面、色彩、材料,强有力地拼贴进‘过去’,不惜破坏那个幻想中的完整性,又在复杂得多的世界里建构起新的统一——一种由独立个性重写、重构的精神统一。这些作品,既是词语的创作,更是超越词语的创作,他赋予视觉以意义,又让意义呈现为视觉。他在拼贴艺术,更在拼贴历史和现实,乃至时间和空间,让我们直接注视着今日阿拉伯(和全世界)文化的真实。”古老的神话-2 37×55cm 纸本综合材料 2015年“对于阿多尼斯而言,任何无意义的事物,都可能导向意义重大的事物,反之亦然。关键是我们要在现实面前时常保持警觉,这正是他的一贯状态——无论是在写作,还是在创作拼贴画,或是行走在探寻、认识世界的道路上,或是端坐在书桌前凝思冥想时,他都保持着这种警觉和敏感。以文字为背景的这些作品,可能是人物或人体,或是亦真亦幻的动物,或是建筑物的造型,门扇,窗户,尖塔,居室,宫殿……这些造型或清晰,或朦胧,需要我们去读解。看起来,不同的物件之间并无太多的联系,但都于隐秘中在场,表达了一种体现自我意愿的选择……面对这些作品,观众需要自己探寻,以发现自己能够理解的解释。阿多尼斯在和每一位观众对话,尤其是当他表现那些人物造型——舞者或战士时。他在和每一位观众、每一位读者对话,引导他们创造新的现实,因为整个世界都需要重新解读和创造。这是人们都明白的道理,或者说是人们都应该明白的道理……细看阿多尼斯的作品,我们会发现它们都是作者自我想象的画作。那是艺术家的自我之镜?然而,阿多尼斯的身份不是惟一的,他是多重的。他是舞者,是战士,是放风筝的人,是演说家,是沉思者,是诘问者,是佩戴面具的人;同时,他又是飞鸟,海兽,昆虫,是马匹或类似马的动物,是熊或类似熊的动物;他还是手握书卷者,是和情人一起出现的恋者。阿多尼斯犹如一位能够扮演各种角色——包括那些沉默角色的演员,那些角色以别人的文本为背景出现;而那些文本,则是一切当下乃至未来文本的本源。”自由的花茎 29.5x40.5cm 纸本综合材料 2019年
他的画好像浓缩的迷宫。他说这些作品是古代和现代的结合,东方与西方的结合。欧阳江河说,阿多尼斯还在上海买了六瓶一得阁的墨水,他要带回巴黎用于拼贴画的创作。除了墨水之外,阿多尼斯的绘画工具还包括一些古老的从植物中提炼的颜料,“在他使用的工具中看不到任何油画工具,但是他的作品又带有当代抽象画的感觉。”“能感受到其中时间的流逝,好像在演奏乐器,充满了音乐性,同时这段时间又被固定住了,被他粘在了画纸上。这些作品既轻盈又幽暗,既甜蜜又忧伤,就好像是简化和浓缩的迷宫。”——诗人欧阳江河
孤独的花园组画之一 152×50cm×3 纸本综合材料 2015年
在阿多尼斯眼里,大自然的一草一木、石子、羽毛、花瓣、树皮等等,都是富有诗意的事物;甚至,纸片、布头、木屑、铁丝、麻绳等看起来没有生命的工业制品,也能被赋予生命。因此,这些随处可见的物品,我们通常视而不见,却被阿多尼斯的慧眼发现了,被他搜集起来,重新审视,赋予意义和价值。这里最关键的,是诗人与艺术家相通的眼界、品味、想象、灵感和创造力。
而关键的关键,是重新审视世界的意志和眼光。不同的材料,不同的色彩,不同的形状,经过阿多尼斯的妙手组合,变得协调,具有了美感和诗意。这些作品,让我们联想起德国现代主义艺术大师库特·史威特的一席话:“从大自然中获取艺术品,较之艺术家按通常的艺术规则创作作品,需要更多的见识;因为大自然的材料往往看起来并无价值,但艺术不在乎材料,而只在乎从材料的组合中产生艺术品。”
——翻译家薛庆国
古老的神话-8 50×65cm 综合材料 2018年
蓝色对话-45 61×50cm 综合材料 2014年
碰撞-25 58×42cm 综合材料 2017年
不知名的鸟 77×57cm 纸本综合材料 2014年
地上的天空 70×50cm 纸本综合材料 2019年
东方西方 76×56cm 纸本综合材料 2019年
阿多尼斯
阿里·艾哈迈德·赛义德·伊斯比尔(Ali Ahmad Said Esber)于1930年出生于叙利亚的一个农村,对于他的读者来说,更熟悉的名字是阿多尼斯。从大马士革大学获得哲学学位后,他继续在贝鲁特的圣约瑟夫大学攻读阿拉伯文学的博士学位。阿多尼斯撰写了超过50本诗集、文学批评、散文以及作为其母语的阿拉伯语译作。阿多尼斯被公认为阿拉伯世界最重要的诗人以及文学理论家,同时也是其他语言或语境中最为重要的当代诗人和思想者之一。他对于阿拉伯诗歌的影响力,可与庞德或艾略特之于英国诗歌媲美,或者说两人相加的影响力,不同的是,他的诗歌中体现了他对于社会激烈而世俗的批判。阿多尼斯获得过多个大奖,包括希克梅特奖(土耳其)、全国诗歌奖(黎巴嫩)、金花环奖(马其顿)、诺尼诺国际文学奖(意大利)、让·马里奥外国文学奖(法国)、比昂松奖(挪威),歌德奖(德国)、笔会/纳博科夫文学奖(美国)、金藏羚羊国际诗歌奖(中国)等等。1997年,法国政府授予阿多尼斯文学艺术骑士勋章。
策展 / 树才 歆菊
学术主持 / 黄石
展览执行 / 张伊石
特邀嘉宾 / 多米尼克·德维尔潘
主办 / 三尚当代艺术馆(杭州市延安路52-2号)
展期 / 2023.09.18-11.18
{{flexible[0].text}}
{{newsData.good_count}}
{{newsData.transfer_cou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