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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之后_探索尚未被编码入人类感知语系的万物 | 国家美术·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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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名称：无声之后

展期时间：2023.11.4 - 2024.2.25

展览地点：McaM明当代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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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人类感知边界

McaM明当代美术馆推出最新展览“无声之后”，展览意在探索尚未被编码入人类感知语系的万物，亦就此考察和提问那些逐渐被技术化和操作化（operational）的有关环境的知识。

在“无声之后”的语境里，这种对自然知识的“操作”既包含一套探测、检验和处理数据和信号的基础设施，也隐含着一套科学或客观性驱动的行为和管理模式。对于规律、模型乃至预测的迷恋，恰恰忽视了科学感知也是一种集体的经验主义，以及被划界为“科学”内外的知识动态本身亦是权力的流动，而非真相的流动。

无声之后_探索尚未被编码入人类感知语系的万物 | 国家美术·关注崇真艺客

▲ 2023年McaM明当代美术馆「无声之后」展览现场

以媒介化方法和“操作性的本体论”（operational ontologies）展开对于物质、生命及地球时间的理解和演绎，既是对人类世生态危机的回应，也存在于许多当代创作之中。如唐娜·哈拉维所言，一系列生命的扩延显影技术（超声、核磁共振，电子显微镜等等）逐渐让我们所关注的对象和自然处于客体的位置，让更多的观测细节渗入未知的领域，使其成为可阅读、理解并利用的对象，并纳入到以科学为底色的世界认知体系中。

▲ 2023年McaM明当代美术馆「无声之后」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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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视觉亦非科学

展览以“无声”为隐喻的起点，试图通过一系列围绕声学、聆听、或声音可抵达的环境和技术展开的关键词（静音、噤声、无声物等），来打开一条非视觉中心亦非科学中心的阅读路径，投射进以媒介基础设施为轴线的现代进程与自然的纠葛之中。我们将注意力投向那些非标准化的操作，不可被解码的信号和游离、逃逸、不被捕捉和鉴定的因子。

通过23位/组艺术家的创作，让这些拒绝被客体化的环境知识，无法预测和规则之外的自然本体发出声响，并在声音的发出与被采集、聆听之间的空隙中，推演一种被重新打开的认识路径。

▲ 2023年McaM明当代美术馆「无声之后」展览现场

作为一次尝试聆听超出人类感知频率范围的实验，《无声鲸笺》是一组亲密的异地书信往来，从声音档案中一段无声的记录，感知一头蓝鲸发出的次声，以及其他所谓“无声”的对象。这些书信是埃拉·芬纳与维贝克·马西尼之间持续进行合作的一部分，其思考了无声档案是如何改变档案逻辑，并将聆听视为一种留存式的实践。

作者在这些跨越时间与空间的对话中思考着海洋的喧嚣，并探讨了物质、能量、波长与洋流的运动，以及海洋是如何在不断弥散的同时亦留存其承载之物的。同那些在我们感知范围内看不见，甚至也听不见的东西一起合作，是如何改变了我们注意力的界限？海洋作为一种充满能量的档案空间又是如何扰动特定知识、历史与权力的话语权？这些书信所记述的过程既是观念性的，也是亲密的，既是理论的，也尤为私人，其中的探讨涉及（羊水）暗流、号召-回应机制、能量波长、海洋与档案记忆、神秘尺度，以及水域声学环境。

▲ 维贝克·马西尼和埃拉·芬纳，《无声鲸笺》，2023，图片由维贝克·马西尼和埃拉·芬纳惠允

以媒介化方法和“操作性的本体论”（operational ontologies）展开对于物质、生命及地球时间的理解和演绎，既是对人类世生态危机的回应，也存在于许多当代创作之中。

▲ 2023年McaM明当代美术馆「无声之后」展览现场

这个探索类游戏邀请观众体验一个颤动的沼泽如何能够打开视角的变化。《沼泽游戏》的灵感来自于德国植物学家卡尔·阿尔伯特·韦伯（Carl Albert Weber），他在1902年根据对奥克斯图马拉高地沼泽的科学研究，发表了有关沼泽的首篇专著，当时该地属于前东普鲁士省。根据他的绘图以及当代生物学家收集的一组奥克斯图马拉高地沼泽的数据，这个游戏将沼泽视为有感知的实体，并展开生物学家提出的“共同生成”（sympoietic）关系——即由生态系统中脆弱的相互依存性所产生的集体创造或自组织。

▲ 诺米达和盖迪米纳斯·乌尔博纳斯，《沼泽游戏：吃掉我》，2023，图片由艺术家惠允

通过基于研究和推演的方法，希玛利·辛格·索恩的实践抵制殖民视角中将“自然”空间视作为纯粹的地理，时间作为线性历以及迹人类拥有主体性特权等观点。《山，于水中像素化》是更庞大的研究项目“我们相应如是”的一部分，该项目通过冰的立场来考察制图定义之外的极点。艺术家认为冰是有生命的实体，存储着跨世代的历史和沉淀的知识形式。作为人类世的终极见证者，冰成为一个表现不同时间性的主角：地质过往、生态的现在以及潜在的、后自然的未来。

▲ 希玛利·辛格·索恩，《山，于水中像素化》，2023，图片由艺术家惠允

随着冰川融化和冰盖退缩，冰川中捕捉到的古代空气气泡被释放出来，地球气候历史的信息也随之消失。冰川和冰盖所记录的大气档案提供了无可辩驳的证据，证明了温室气体排放的增加及其所致的全球变暖。随着喜马拉雅山区的村民由于极端的水资源短缺而离开了偏远村落，搬迁至城市，有关环境和冰川保育的知识和实践也在逐渐消失。

▲ 苏珊·舒普利，《冰川录制计划》，2023，图片由艺术家惠允

《附生植物（向其学习）》是一个循环影像，邀请观众进入冥想，沉浸于由计算机生成的附生植物的虚拟再现之中。在这件作品中，艺术家延续其基于有关行星智慧的探索所推想的未来（在这里，是一个没有土壤的未来），挑战生物感知能力边界和对水资源的管理，在生物群和像是附生植物这样的植物中找寻超能力，而科技亦从中汲取灵感，模仿并发展从空气中提取水的技能，从而脱离对土壤的依赖。这项作品架构在一系列探索科技如何向植物和生物群学习行星感知力的作品中。

▲ 苏珊·温特林，《附生植物（向其学习）》，2023，图片由艺术家惠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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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聆听标准经验

如唐娜·哈拉维所言，一系列生命的扩延显影技术（超声、核磁共振，电子显微镜等等）逐渐让我们所关注的对象和自然处于客体的位置，让更多的观测细节渗入未知的领域，使其成为可阅读、理解并利用的对象，并纳入到以科学为底色的世界认知体系中。

无声之后_探索尚未被编码入人类感知语系的万物 | 国家美术·关注崇真艺客

▲ 2023年McaM明当代美术馆「无声之后」展览现场

作品始于一种利用蚂蚁矿机创作的相同系统的微观版本，采用与好比特币相同的硬件，并调整出一套自己的水冷系统，将其建构在一种与“理想状态”更相关联的结构内：喷泉里的是大渡河（视频中水电站的所在地）河石，也象征最早的货币交换形式。循环折入的是好比特币矿场不断扩张的影像，使用高清广角电影镜头，在地面和上空全面拍摄，详细记录了矿场员工工作、休息和娱乐时光。

▲ 尤里·帕蒂森，《理想状态(v/0.3.2)》，2023，图片由艺术家惠允

项目“太阳升起，大北电报站沉入海底”聚焦在中国东南海岸线的鼓浪屿，项目搜寻了“光线”、“电报”、“旗语”等一系列通信手段与丛林、土地及鼓浪屿海岛所构建的物理连接与历史联系；探查了这些信息媒介经由探险者传入，在岛民和外来者的共同编排下进行交换和重组的过程，进一步梳理了其介质在不同时空中传送与接收的线索，从信息传播路径的层面映射岛屿的历史想象与当下图景。

▲ 张北辰，“太阳升起，大北电报站沉入海底”，2023，图片由艺术家惠允

《地球戏剧》想象了在这两个时间点之间可能发生过的故事：山脉在历史中的重要角色；殖民废址作为地球工程技术的器具；以及原住民祖先的无形力量。《地球戏剧》的叙事从著名伪人类学家穆纳尔万博士所写的一段被遗忘的文本展开，探讨了去殖民、以地质为核心的技术和通信历史等主题。

▲ 里亚尔·里扎尔迪，《地球戏剧》，2023，图片由艺术家惠允

这件作品的声音是透过60年代台湾松下所生产的电子管收音机播放，而影像呈现在液晶屏幕上，整体所需的电力则是来自于行竞科技的电池。电子管时代的技术与当代半导体及电池技术，两者在这装置中交融，其电子流动的方式展现了这段技术的历史与其未来的可能性。

▲ 许家维，《电子流动》，2023，图片由艺术家惠允

《月之滨》系列的故事开始于一种海洋有毒微藻（拟菱形藻），这种藻类会代谢出一种神经毒素，而永久性丧失部分短期记忆与意识混乱是此类毒素中毒的典型特征；但这有毒微藻，在透射电镜下，却好似交叠在一起的电影胶片，或再放大一些观察时，它们又更像是早期计算机的前身（分析机与差分机）用来记录信息的打孔卡。令人失忆的毒藻，其微观形态却像是人类用以储存外置记忆的媒介。

▲ 费亦宁，《月之滨II》，2023，图片由艺术家惠允

戴安娜·波莉卡波邀请我们进入一个乌托邦世界——拥有近乎神奇力量的天然祖传资源——以及自古以来困扰人类的两个主要问题：生命力和繁育力。冬虫夏草的价值与稀缺甚至高于黄金，它被视为一种珍贵的滋补品，能够提供更健康、更长寿、更美好的生活。

▲ 戴安娜·波莉卡波，《死亡之握》，2023，图片由艺术家惠允

作品以一系列影像及装置记录了在上海仅存的赛鸽俱乐部所举办一年一度的赛鸽过程、空间与鸽子自身的关联和转换，并探讨从传统养鸽到现代盛行的赛鸽运动的文化转译。鸽子放飞的那一刻仿佛像是动物脱离人类建立的文化界，重回自然的捕食关系及人为的生物链；然而不可见又残酷的赛程——配种，饲养，训练，在某种程度上，成为另一种人类驯化的工具和模式，这种人为的生态系统与动物性本身充满矛盾，也产生出竞赛中的可变与随机。

▲ 黄美婷，《回廊曲》《边界游戏》，2023，图片由艺术家惠允

尼古拉斯·曼甘最新的作品《白蚁经济学3》呈现了雕塑、视频和田野录音，作品拍摄于澳大利亚偏远的北领地，那里遍布着白蚁土丘群。《白蚁经济学3》是这个为期两年的项目的最后一部分。

尼古拉斯·曼甘的作品汲取了近来与过去的历史，他的研究探讨了文化与自然之间不稳定的关系，以解析全球政治经济动态的叙事。艺术家对白蚁的调研始于他对昆虫与人类行为之间相似性的兴趣和探究。

▲ 尼古拉斯·曼甘，《白蚁经济学阶段3》，2023，图片由艺术家惠允

半导体在国际上需求旺盛，它的生产需要消耗大量的水。但水从何而来？谁拥有这些水资源，又依据什么条件拥有它？目前，先进的半导体主要由台积电（TSMC）制造。然而，在过去几十年里，TSMC的利润增长要比台湾的降雨更可预测。苏郁心在她的影像作品《特殊水，复数》中探讨了台湾新竹的水资源网络，从水和规模的视角着重呈现了全球半导体供应链的复杂性。

▲ 苏郁心，《特殊水，复数》，2023，图片由艺术家惠允

拉奥的这件作品聚焦于以人类中心的视角来感知自然世界的局限性，作品中的影像来自多年来积累拍摄的辅助镜头素材，还有近来艺术家在隔离酒店和新加坡各地所拍摄的画面。

这件影像作品受到艺术家母亲的启发，她的母亲在1980年代印度卡拉东格伊丛林中教授她的孩子们如何去聆听鸟类、昆虫与动物发出的声音与警鸣，这是孩子们初次接触到跨物种交流复杂性的壮美。这件作品铭记了那些知识，并见证了栖息地的迅速破裂，生态系统的丧失，全球动物、鸟类和昆虫语言和文化记忆的衰退，以及每14天就有一种人类语言灭绝的现实。本片是对于本土画家的劳动以及其绘画才华的一次肯认。由殖民者撰写的当地自然历史书籍离不开他们对于本地动植物群大量丰厚的知识贡献和插画，而他们却极少在书中被提及和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