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拜德雅图书工作室近日推出了2023年的第17-18种新书,从属于“拜德雅·人文丛书”:
《潘多拉的希望:科学论中的实在》(布鲁诺·拉图尔 著,史晨 刘兆晖 刘鹏 译)
《资本主义的幸存:生产关系的再生产(第3版)》(亨利·列斐伏尔 著,米兰 译)
这两种新书均已上架拜德雅微店。欢迎大家点击文末“阅读原文”前往微店购阅。感恩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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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萦绕列斐伏尔一生的马克思主义总问题
今天给大家推送《资本主义的幸存:生产关系的再生产(第3版)》书摘(节选自本书后记,注释从略)。
亨利·列斐伏尔所著《资本主义的幸存》一书的第3版,出版于这位哲学家诞辰一百周年、逝世十周年之际(2001年),当时重新发掘和出版其作品的活动不断扩大。《资本主义的幸存》第2版出版于1973年底,第1版则是同年上半年(5月)出版的(这两个版本仅在装帧设计上有所不同)。
为了不使这个新版本显得累赘,我以为,与其放入一篇不厌其详的前言,回顾亨利·列斐伏尔的生平与著作(在《存在主义》[L’Existentialisme]、《拉伯雷》[Rabelais]、《从乡村到城市》[Du Rural à l’urbain]和《写给美学》[Contribution à l’esthétique]这些由安特罗波斯出版社于2001年再版的作品中,我已经这样做了),倒不如邀请1970年代非常熟悉亨利·列斐伏尔的社会学家雅克·吉古,对这本他始终钟爱的著作进行介绍。筹划《资本主义的幸存》这个第3版期间遇到的若干困难,促使我今天在征得雅克·吉古同意的前提下,写下这篇后记。本文旨在对第1版出版时的背景进行清晰说明,同时重新提出本书当中令我时常记挂的一个议题,这就是本文将要在此叙述的话题,纵使此处的叙述也远远谈不上清晰透彻。
再版该作品的想法,在2001年6月于巴黎第八大学举办百年诞辰研讨会的准备工作期间浮现,让人觉得此举很有必要。事实上,我决定优先将亨利·列斐伏尔在三十多年前交给安特罗波斯出版社的那些作品,放进我当时正在同一家出版社主编的丛书当中再版。因此,大约在2001年3月,我邀请雅克·吉古为本书撰写前言。他后来也将此文作为贡献给同年6月研讨会的文章。
更确切地说,第3版更像一本证明了自身价值的新书,因为前两版在收录、编排材料的时候都遇到了一些问题。此书晦涩难懂,因为在编排上犯了大错(好几个地方的页码顺序都搞乱了)。因此我决定彻底重新编排该书,使其篇目设置与作者的手稿内容相符。韦罗妮克·杜邦(Véronique Dupont)负责比对,塔玛拉·蒂默尔斯(Tamara Timniers)负责编排页码。阅读校样的时候,雅克·吉古的前言当中的一条注释引起了我的注意。在对比《资本主义的幸存》与《泛滥:从楠泰尔到巅峰》时,我意识到前者有一部分内容一字不动地来自后者。亨利·列斐伏尔1973年完稿《资本主义的幸存》时,把《泛滥:从楠泰尔到巅峰》一书最后80页的内容加在目前构成头三章的120页内容之后。
直到那一刻,我才发现了这一情况。不过正如克里斯蒂娜·德洛里-蒙贝尔热(Christine Delory-Momberger,《拉伯雷》前言的作者)向我提示的那样,这一操作可能产生了不一样的效果。那些把这数十页读了两遍的好奇读者,会觉得这个点子在解释说明方面成就非凡。这数十页在两本书中的顺序并不相同,而内容完全一致!细心的读者会在索引中发现概念的延续性、书中两个部分乃至全书的延续性。这很好地表明,并非编者想要让书变得更厚,而是对于作者本人来说,重新结合这些文本意义重大。
而《泛滥:从楠泰尔到巅峰》一书也在“五月风暴”三周年之际(1971年)由西累普斯出版社(Syllepse)再版,标题稍作改动,内容详实丰富。因此如果不指出重新对照这两部作品的必要性,就不可能直接让人重读《资本主义的幸存》。
因此,本次再版是团队工作的成果。此外,出于为第3版添彩的初衷,我为此书编了索引。在这一过程中,我确定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在关于生产关系再生产的清晰议题背后,隐藏着另一个问题。大约2000年,在我第一次重读此书的时候,该问题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在那之前,我还读过两次,却尚未发现本书情况的特殊之处)。
我对亨利·列斐伏尔的作品的研究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对应的年份是1967年至1980年。这一阶段,亨利·列斐伏尔只要一出新书,我就会找来读。这一时期,我与他走得很近,因为1967 年—1973年我是他的学生。1973年6月,我完成博士论文答辩后继续参加他的某些研讨课程,尤其是1975年每周一次在安特罗波斯出版社的一间会议室里举办的关于卡尔·冯·克劳塞维茨《战争论》的讲座。在课上,我们相互阅读彼此的作品,交换文本,这都要感谢勒内·卢罗从中协调。这项工作可以看作“体制分析的隐形学社” 的一种活动形式。1980 年,我撰文《亨利·列斐伏尔》,该阶段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这篇文章发表于1984 年法国大学出版社(PUF)推出的第1版《哲学家词典》(Dictionnaire des philosophes,p.1542-1546),1993 年,该词典在发行第2 版时移除了该文。
第二个(密集)研究亨利·列斐伏尔的作品的阶段对应的年份是1985年至1991年,直到亨利·列斐伏尔去世为止。这一时期,我出版了《亨利·列斐伏尔与本世纪的奇遇》(Henri Lefebvre et l’aventure du siècle, Paris:Métailié,1988)一书,还在梅里迪安—克林克西克出版社(Méridiens-Klincksieck)由我与安托万·萨瓦(Antoine Savoye)一道主编的丛书中,编入了由米歇尔·特雷比耶奇(Michel Trebietch)撰写前言的《民族主义对抗国民》(Le Nationalisme contre les nations, 1988 年第2版),以及由勒内·卢罗撰写前言的《总和与剩余》(La Somme et le reste, 1989 年第3版)。
第三个密集研究的阶段是1998年至1999年。在这个时候,我产生了与安特罗波斯出版社合作筹划再版《空间的生产》(La Production de l’espace)一书的念头。自从这本书的第3版于2000年发行以来,我又筹划再版了《空间与社会》(Espace et société, 2000),并于2001年,也就是亨利·列斐伏尔诞辰一百周年之际,我筹划出版了《从乡村到城市》、《存在主义》、《拉伯雷》、《历史的终结》(La Fin de l’histoire)、《写给美学》。2002年,我继续这项工作,出版了《科学的方法论》(Méthodologie des sciences),以及如今这版《资本主义的幸存》。这项工作激励了我,使我有意动笔为上述作品撰写介绍,在法国与国外的讲座上进行相关宣讲,并写作一定数量的针对性文章。美国有一些编辑也就若干书籍的翻译之类的事请我帮忙。倘若不发表一两部从列斐伏尔的思想出发的作品——自1993年来就让我投身其中的《现时的理论》(La Téorie des moments),以及《以退为进的方法》(Méthode regressive-progressive)——我不会情愿就此终结第三阶段的工作。在我看来,他的思想在全球化背景及其产生的问题下焕发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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