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写生系列69》,陈英杰,2022,纸本炭笔,153 × 545 cm
和美术馆展览「南方故事」2023.12.19-2024.4.7
(摄影 / 杨皓杰)
在“南方故事”展览的第四板块“从出口进入”,我们呈现了艺术家陈英杰创作于2022年的作品——《云南写生系列69》。陈英杰1991年出生于广东佛山,如今仍工作、生活于此。他长期探索中国传统水墨的现代表达,将岭南文化元素与涂鸦、街头艺术相结合,实现传统文化的当代转换。在网络世界,他是关注人数众多的“画图男“。活跃于社交媒体的新一代艺术家,不再是过去美术馆或画廊中触不可及、冰冷直白的姓名标签,在分享与动态中,他们重新拥有了生命的能量。
我们邀请陈英杰在这里聊聊不同的环境如何影响他的创作理念与方式。
HEM:可以请您介绍一下在云南创作这幅作品的过程吗?
陈英杰(以下简称陈):三年前我开始带着材料从云南丽江自驾到西藏地区创作。户外游牧的创作方式放大了我对一切信息的感知,并且逐渐延伸至信仰的感知,自我与天地的感知,这一切似乎失控在画布边缘,实现绘画尺寸的一次次突破。一趟旅程下来我总能画满几本速写本,有时候几根快速的线条记录,就能把自然无形的当下能量留下,然后再一次次地往上叠。之后这就成为了一种超脱肌肉记忆的潜能,也许这是最贴近绘画本质的暗能量。
在创作《云南写生系列》的时候,我把画布架在白马雪山的悬崖上,一边快速挥动画笔记录这山脉,赶在对面山上的大雪迎面扑来前完成创作,高海拔和频繁的移动带来急促的呼吸,伴随这种贴近自然的节奏最终又以另一种方式回流到绘画中,好像在邀请狂风、烈日、暴雪参与一场自我救赎的仪式。
《云南写生系列69》(局部),陈英杰,2022,纸本炭笔,153 × 545 cm
(摄影 / 杨皓杰)
陈:我从拉萨到阿里一路写生。在西藏阿里地区创作比起在云南地区创作来说,一切变得更加不可控。面对极端变换的天气,唯有等待。有一次我在喜马拉雅山脉下刚刚架起了画布,龙卷风便席卷了所有工具,内心瞬间变得疯狂和激动,准备将所有能量投身于画布上。让狂风烈日参与到创作中是一件非常微妙的事情。
陈英杰在户外写生(图片来源于艺术家)
HEM:您常居佛山,可以聊聊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创作、生活吗?
陈:我一直认为佛山这座城市有着非常特别的南方特征,既温润又狂热,既传统又别拒一格。佛山当地的文化和产业结构一直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创作。最近我在一个一千多平方的钢铁制造厂里进行了一批新的创作,特别是一些巨幅的绘画,这种传统工业空间的生产历史所赋予的能量让我找到新的创作视野。我使用里面的铁锈粉尘和巨型起重机作为媒介,重新激活有关时间、速度与身体意识的探索。
HEM:最初为什么会选择水墨涂鸦作为自己的创作语言?
陈:水墨与涂鸦的融合与我过去的学习经历有非常大的影响,但更多的是顺其自然中野蛮生长的创作语言。我享受既内敛温柔又具有爆发力的表现手法,水墨与涂鸦的语言已成为了我血液的DNA,也无需过多刻意地标签化或风格化。
中国传统文化对我的创作有很大的启发,比如医学、太极、武术和音乐,尤其是中国的鼓乐。舞狮文化便是结合了舞蹈、鼓乐和表演。我在创作的时候有时会播放鼓乐,运笔的方式模拟武术的出拳,笔触便跟随节奏进入状态,同频一切环境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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