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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位藏家谈威双：我们看的是“少数人”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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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公众号：一条艺术
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k0MTI4MDg1MQ==&mid=2247700917&idx=1&sn=514a666ea425ede9ee8730e73bce21b9

3位藏家谈威双：我们看的是“少数人”的艺术崇真艺客

从1895年的第一届威尼斯双年展算起，它至今已经走过了120个年头，其间虽然历经世界的种种剧变，但它依然稳坐全球双年展的“老大哥”位置，每一届的举办都代表着全球艺术的某种症候变化，象征和推动着未来几年的艺术发展趋势，与艺术市场也有非常微妙的联系。

今年的4月20日，第60届威双如期而至。我们熟悉的很多中国藏家，也都前往观展。姚谦、Joan和Olivia三位不同代际的藏家，第一时间隔着时差与我们分享了他们在威尼斯的见闻。

编辑：黄夕芮、骆紫妍???

责编：邓凯蕾???

3位藏家谈威双：我们看的是“少数人”的艺术崇真艺客

在威尼斯桥上写生的人

3位藏家谈威双：我们看的是“少数人”的艺术崇真艺客

圣马可波罗教堂入口的门头的绘画

姚谦的酒店阳台往下望的威尼斯城风景

我上一次来威尼斯双年展还是2011年的6月份，今年我在开幕的第三天去了主展馆，简直是人山人海，到处都要排队。天气还算不错，但是有点阴晴不定，还降了温，酒店今年暖气停得早，我还特地向酒店多要了一床被子。

我有一个很明显的感觉——威尼斯变干净了。2011年我来的时候，地上有垃圾，水也很浑浊。今年在城区的水道里可以看到鱼了，从我酒店的阳台往下望，水是清澈的。威尼斯不大，我都是坐船去看展的，每站之间大概5、6分钟距离，坐几站就到了，我很喜欢这种交通方式，还可以沿途看看风景。

3位藏家谈威双：我们看的是“少数人”的艺术崇真艺客

潘玉良1946年的作品《月光背影》在2024年威尼斯双年展现场?????

这次的主展区里面唯一一张亚洲艺术家的作品，是威双官方向我借展的，潘玉良《月光背影》。潘玉良从中国到了法国，和画中的黑人模特是闺蜜，她们都是漂泊在他乡的异乡人，很符合这次的主题，所以我也很“得瑟”地就把这幅作品借到这儿了。

弗里达的作品

新加坡美术馆的镇馆之宝，张荔英的自画像

还有一幅主展区的画我很喜欢，就在新加坡美术馆的镇馆之宝张荔英的自画像旁边，是弗里达的一张重要作品。这也是现场唯一一幅旁边永远有警卫站着的作品，应该为这幅画专门雇的。

主展区的肖像画

我觉得主题“处处是外人”重新定义了“外人”的概念，我们看的其实是“少数人和边缘人”的艺术，并不是在主流的那群人——比如殖民主义艺术、原住民艺术、南美洲艺术变成了主要的叙事，以往的主展区往往是把最新且很大的科技装置摆在重要的位置，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觉。

3位藏家谈威双：我们看的是“少数人”的艺术崇真艺客

本届金狮奖得主之一尼尔·亚尔特的作品

主展区的肖像画

二楼展区，20世纪那些移民、旅居或者是描述这类人物的相关肖像被整合在一起，一共有100多幅，包括这次获得金狮奖的艺术家作品，他们也没有特意去强调，尼尔·亚尔特（Nil Yalter）是做了一件像印第安风格的帐篷。

主展区的抽象画单元

还有主展区的抽象绘画单元，我也非常喜欢。这些都是我主观上的观察，可能其他观众会有完全不同的感受。

印度艺术家布彭·卡哈尔的作品

左：艺术家路易斯·弗拉蒂诺的作品

右：艺术家萨尔曼·图尔的作品

酷儿区，20世纪印度的素人艺术家布彭·卡哈尔（Bhupen Khakhar）的作品，对照着大量当红青艺术家萨尔曼·图尔（Salman Toor）和路易斯·弗拉蒂诺（Louis Fratino）的作品，感觉是在力捧这两个年轻艺术家。

我在整个主展区花了很长时间，导致我大概只去了5/1的国家馆。很多大热的馆我都没有去，因为太多人排队，而且好多人排队是因为想要那个国家馆的赠品环保袋，所以我去了一些不是那么热门的国家馆。

马耳他馆展览现场

马耳他展馆的作品让我印象很深刻，艺术家马修·阿塔德（Matthew Attard）用瞳孔追踪的概念做了一个大概4、5米的影像作品，我们在看展厅中海洋俯瞰图的同时，展厅里安装的瞳孔检测器也在“看”大屏幕前的观众，最后会将人的瞳孔动线扫射出来，以曲线的形式呈现在海洋的动态图像上，讨论了观者与被观者的关系。

这也对应了我们时代毫无隐私的网路追踪和监控，不那么抒情，但是很打动我。

埃塞俄比亚馆展览现场

我很喜欢埃塞俄比亚馆中特斯法耶·乌格萨（Tesfaye Urgessa）的作品，我一直都想收藏这个艺术家，他的这些作品没有搬到国家馆之前，我在其他展览上也有见过，尤其是小画，比大画还要好。

PADIGLIONE VENEZIA空间展览现场

PADIGLIONE VENEZIA展览空间里有一幅巨大油画，灯光打得特别漂亮，看起来就像是大荧幕一样，让人慢慢沉浸进去。

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侧边有个缩小的画室，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先生坐在那儿画画，就是展出的艺术家萨菲特·扎克（Safet Zec）本人，旁边的工作人员在给他递水。他的作品是关于生命与死亡的，一些失去的朋友和亲人的记忆，挺让人感动的。

3位藏家谈威双：我们看的是“少数人”的艺术崇真艺客

土耳其馆展览现场

土耳其国家馆有一件铁丝网绕彩色水晶吊灯作品很迷人, 每盏吊灯都代表着一种宗教信仰：分别为基督教、犹太教和伊斯兰教。

这些发光的象征性物品被包裹在带刺的铁丝网中，传达出每种宗教之间的历史紧张关系和争吵，并以此为视角探讨当今世界的状况。

3位藏家谈威双：我们看的是“少数人”的艺术崇真艺客

朱德群绘画展览现场

周边的展览中，我最喜欢的是朱德群和贝林德·德·布鲁伊克（Berlinde de bruyckere）的展览。朱德群的作品是一个法国画廊举办的，里面有几张很“不典型”的朱德群作品，感觉是受了尼古拉斯.德.斯塔埃尔（Nicolas de Sta?l）的影响，让我还挺惊讶的。

贝林德·德·布鲁伊克展览现场

贝林德的作品在圣乔治·马焦雷修道院（Abbazia di San Giorgio Maggiore）中，我觉得这算是意大利前几名的历史宗教空间，整个空间和作品的关系非常震撼，比我以前在美术馆看到她的“大肉饼子”还要震撼。

她的作品中有马皮、枯死的树木、失去生命的物件，可能很多人会觉得害怕，但是我这次丝毫没有害怕的感觉。我看到层层叠叠的皮、棉布，被蜡冻结的一些有机物或者身体的躯干，其实想到的是艺术家把有限的瞬间，或是无限接近死亡的东西封存起来，讨论的是存在的虚无感，以及人必须要更大的信仰来支撑永恒的追求等等。

德库宁展览

威尼斯的夕阳照着从展馆走出的人群

接下来我还会在欧洲呆一周时间，但是就不在威尼斯了，会去到拿坡里、波西塔诺、阿曼菲，最后到罗马，后面这三个地方都是1999年的电影《天才瑞普利》的取景地，一路再看看展览，四处走走逛逛。

3位藏家谈威双：我们看的是“少数人”的艺术崇真艺客

3位藏家谈威双：我们看的是“少数人”的艺术崇真艺客威尼斯城景

2024威尼斯双年展主展馆门口的人群

我在双年展开幕预展期间就已经到了威尼斯，这是我第二次来威双。威尼斯的天气不错，阳光、碧海都让人感到惬意和愉快，四月份已经有很多游客了。

这一次我真的对“人多”深有体会，看展都是需要排队的。我也注意到观展的人群中很多都是艺术从业者，如艺术媒体人、艺术研究者等，双年展也为大家提供了一个相互交流的平台。

在多变的世界格局中，艺术市场近年来也是沉浮不定，我想可能大家都想趁这样一个机会寻找一些新的突破和方向。

2024威尼斯双年展主展馆

本届双年展的总策展人阿德里亚诺·佩德罗萨来自巴西，他是威双历史上第一位来自拉美的总策展人，他的成长环境与成名经历让他能够关注到一些边缘群体以及长期被忽视的南半球艺术，这也正与当下“少数主义”、“去中心化”等议题相契合。

我们生活的世界处在动荡和变化之中，人口流动、种族斗争、贫富分化的加剧……危机一直与人类的发展相伴。而无论是上一届双年展的女性主题还是今年的“处处是外人”，都反映了世界整体变化的趋势。这是双年展让我觉得最有意思、最有价值的地方，它像是一种提示，在观念上发挥着先锋、引领作用。

克莱尔·方丹的作品

在2024威尼斯双年展现场

张琼与克莱尔·方丹组合

我还遇到了克莱尔·方丹组合，一对很棒的艺术家couple（由富尔维娅·卡内瓦莱（Fulvia Carnevale）和詹姆斯·桑希尔（James Thornhill）组成）。

正是他们的霓虹灯装置作品“Foreigners Everywhere”（处处是外人）给了策展人佩德罗萨关于本次双年展主题的灵感。两人在2004年用多国语言翻译“Stranieri Ovunque” 这一文本，并制作了一系列霓虹灯雕塑，这一系列雕塑也放在威双主展馆的进门处。

2024威尼斯双年展主展馆展览现场

主展馆里，艺术家Bouchra Khalili的《测绘之旅项目》给我很大感触。多个巨大的屏幕占据了房间，播放的都是一只手在世界地图上作画的画面。

其实这是移民们在地图上描绘他们从家乡到当前居住地的旅程。艺术家通过这样看似轻盈的举动向我们传递了漂泊者心中的沉重和无奈。当我再次想到主题“处处是外人”的时候，心中也有了更复杂的情感。

3位藏家谈威双：我们看的是“少数人”的艺术崇真艺客现场排队的人群

国家馆中，我最喜欢的是德国馆，尽管其排队等待的时间相当长。艺术家Ersan Montag很好地利用了场馆空间，将工业发展期间一位普通工人的生命轨迹展现在了观者面前，沉浸式剧场的观看体验能够引起人们与小人物的深刻共鸣。

德国馆展览现场

馆中的影像及声音装置也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比如Yael Bartana的影像作品讲述了一个太空旅行的故事，让我感受到人类作为整体的那种超越种族、宗教的同一性。此外，不同于其他展馆，德国馆将展区延伸到了更偏远的切尔托萨岛，也许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甚至没有前往。这样独特的布展格局也间接、巧妙地呼应了双年展的主题。

埃及馆展览现场

埃及馆呈现的作品《戏剧1882》也很打动我，Wael Shawky唤起了人们关于埃及民族革命的记忆，故事从一个小咖啡馆开始，一次简单的斗殴事件最终发展成了载入史册的大规模战役，一切都显得那样充满戏剧性。

我想艺术家也是在以这样的方式映射如今的现实，在战争和冲突面前，人们无法知道自己究竟是历史的推动者，还是无奈的被裹挟者。这是影片最值得人深思的地方。同时我也十分敬佩Wael Shawky的呈现能力和组织能力，宏大而精致的剧场布景，以及形态奇异富有震撼力的装置和歌剧演员富于张力的表演，都将故事衬托得更有力量。

意大利馆展览现场

意大利馆的巨型场域装置“Due Qui / To Hear”也很有意思。交叉的钢管围合成了一个通透的巨大空间，据说艺术家Massimo Bartolini是从意大利的城镇环境和当地的乡村节日中汲取的灵感。装置表面上划定了空间界限，但是人们可以在其中穿行、交谈，边界又在这个过程中变得模糊了。

张琼与艺术家喻红

3位藏家谈威双：我们看的是“少数人”的艺术崇真艺客

3位藏家谈威双：我们看的是“少数人”的艺术崇真艺客艺术家喻红个展现场

威双同期的外围展览中，我最喜欢喻红和皮埃尔·于热。

喻红是我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的一位女性艺术家，我也有收藏她的作品。在现场我还遇到了艺术家本人。

她此次的展览“红尘中辗转”别出心裁地设置在了一座古老的修道院教堂里，整个展览空间充满神圣感也充满熟悉感。喻红的画都有很强的象征性和叙事性，而这些也都与教堂本身的建筑和文化背景意外地契合。

她笔下的人物常常姿态扭曲，其身体语言似乎传递着迷茫和不安；另一方面，他们又都是平凡朴实的普通人，因而当我沉浸在艺术家的画面里时，我能感受到自己也融入了芸芸众生。

艺术家皮埃尔·于热个展现场

皮埃尔·于热是法国著名的先锋艺术家，本次的展览Liminal是他近几年来在欧洲最大型的一次个展，展出了过去十年里的一些重要作品和不少近期新作。

于热的影像和装置都有很强的个人特点，艺术家非常关注人类与非人类的关系。我由此也想到了在AI技术的突飞猛进的背景下，人类的未来究竟会是什么模样。

张琼与写作者杰西·塞拉斯

逛展过程中我偶遇了很多朋友，最让我开心的是遇到了《当代艺术解码》一书的作者杰西·塞拉斯（Joan创办的ASE基金会支持赞助了此书中文版的出版发行）。

左：张琼与艺术家金守子；右：张琼与朋友们

我还见到了韩国艺术家金守子，并同她交流探讨了一些艺术问题。总之，艺术朋友们的陪伴为我的旅程增添了更多的惊喜和快乐，他们的想法和见解很多时候也能给我提供新的思考角度。

2024威尼斯双年展美国馆外观

3位藏家谈威双：我们看的是“少数人”的艺术崇真艺客威尼斯城景

这次来威双，唯一的遗憾就是四天的时间太短了，有很多展览和作品都没来得及仔细欣赏和品味。此次威尼斯之行，我还顺道去了布鲁塞尔，之后又去了德国。整个欧洲都让我感受到一种充满人气的活力氛围。

下一次，我想我会避开开幕的人潮高峰期，留出更多的时间来慢慢体验艺术。

3位藏家谈威双：我们看的是“少数人”的艺术崇真艺客

2024年威尼斯双年展现场

格拉西宫展出的朱莉·梅雷图（Julie Mehretu）个展现场

今年是我第一次来看威尼斯双年展，展览刚刚开幕我就到了，前后待了四天。那几天威尼斯的天气一直不太好，特别冷，常常下雨，但参观的人还是蛮多的。

坦白讲，今年的威尼斯双年展没有我预想的那么震撼。过于趋同化的作品，让我一路看下来后感觉有点筋疲力竭。

今年威双的主题是“处处是外人”，重点放在“外人”。用策展人的话解释，也就是殖民、移民、人口流动等问题。从作品选择中，我也看出了全球艺术发展的趋势。

“处处是外人”展览现场

具体而言，在主题展“处处是外人”里，我观察到了几大特点。

首先，今年威双中出现了大量黑人元素。很多的作品都是关于种族中的少数族裔，尤其是非洲部落、殖民这些问题。黑人好像真的在色彩和抽象领域有一些天赋，我有时候也会惊讶于他们对于色彩的把握，和绘画的野性及松弛感。

但不得不承认，对作品中的黑人形象、非洲元素，或是主旨在于体现种族部落和黑人运动之类的作品，我个人是完全感受不到链接或共鸣。

3位藏家谈威双：我们看的是“少数人”的艺术崇真艺客

此外，“处处是外人”中也有很多讨论性少数群体的作品，因为相较于社会主流而言，他们也可看作是“外人”。但比较遗憾的是，我并没有看到对于这个主题的新的视角或表现形式，整体上稍显乏味。甚至有的艺术家，仅以少数群体身份作为“出圈”的标签，但作品本身却很浅薄。

本届双年展中出现了很多以纤维作为材料的作品

值得关注的是，这次双年展上有很多用拼贴、布艺、编织为表现形式的作品，偏具象类的更多。

展览中还出现了不少类似勃鲁盖尔氏（Bruegel Pieter）风俗画的画面。各种平面小人平铺在画面中，人物众多，纪录日常生活或特殊仪式。不知道这算不算某种程度上的“文艺复兴”？

法国馆中艺术家朱利安·克鲁泽的作品

除了主题展，我也看了很多国家馆的展览。然而，这些展馆存在着很多对于国家的“刻板印象”，不免让人感到失望。

总体来说，国家馆里没有特别震撼我的，但是硬要推荐的话，我最喜欢法国馆。

代表法国出战的艺术家是来自法属加勒比的朱利安·克鲁泽（Julien Creuzet），他是巴黎美院最年轻的教授，也是杜尚奖新星。克鲁泽通过追溯个人经历，去探讨民族迁移、殖民等历史话题。

在作品中，他选择了一些跟他家乡相关的物件，比如航海中或捆绑奴隶时使用的锁链等。他用特殊的塑料和丝线，把这些物品缠绕成特定的形状。虽然主题很深沉，但是其表现形式却并不沉重，反而很浪漫明快。作品中唯美梦幻的色彩，像诗一样柔和动人。

3位藏家谈威双：我们看的是“少数人”的艺术崇真艺客

艺术家布鲁伊克个展“避难之城III”现场

这次在威尼斯，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展览，是比利时艺术家贝林德·德·布鲁伊克在圣乔治．马焦雷修道院的展览“避难之城III”（City of Refuge III）。

走进教堂，看到作品的一霎那，我就忍不住张大嘴巴，起一身鸡皮疙瘩——布鲁伊克用蜡、动物毛发、金属等材料来制作雕像。教堂里，瘦骨嶙峋甚至伤痕累累的“人体”，被笼罩在巨大沉闷的“毯子”之下，那种窒息感和对死亡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李纳在“避难之城III”展览现场

即便不了解创作背景，看到她的作品，观众也能立即感受到来自死亡、伤害的压抑气息，那种扑面而来的讯息，让你既害怕恐惧又忍不住注视。

而教堂的恢弘明亮，又让作品多了一份不可言说的神圣和虔诚。当我们仰视每件作品时，我们像是在祈祷着自己的命运：即便我们知道死亡总会到来，即便人类的肉体是那么脆弱不堪，但我们还是会怀有希望和爱。

本文图片均由各位藏家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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