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 | 品读北京画院藏齐白石《牡丹》

牡丹 齐白石

托片 纸本设色 40 cm×27.5 cm 1954年

【题款】 白石画此幅年九十四矣。

【钤印】 木人(朱文)

春意盎然，万物复苏。牡丹花以其华贵而艳丽的风姿，成为了春天最美的使者。这些美丽的花瓣在春风的吹拂下，轻轻颤动，仿佛在跳动着生命的旋律。春天与牡丹的相遇，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它们共同演绎着大自然的神奇魅力，诉说着生命的美好与希望。在这个充满生机的季节里，让我们一同欣赏牡丹的美丽，走入齐白石营造的花卉世界中。

不借春风放嫩芽，指头常作剪刀夸。

三升香墨从何着，化作人间富贵花。

——齐白石《画墨牡丹》

文 | 乐祥海

齐白石笔下的花卉，虽然是大写意，但给我们的感觉却是真切、自然、生动。此画中恣意舒展的牡丹，分明是花在风中摇曳、起舞。这时，他的画笔仿佛采到了自然生命的灵气，将花之美活脱脱地融化在了笔墨之间，遂成笔迹与花魂的交响。那里激荡着画家的诗情墨韵，随性而发，不落尘俗。齐白石所营造的这个奇逸的花卉世界里，在笔墨纵横淋漓、烂漫天真的掩映之下，疏放中含静穆，洒脱中现浑厚。

牡丹(局部) 齐白石

在表现上，齐白石打破了传统绘画中以墨为主的固有范式，尝试使用纯色借以突出花卉亮丽的审美特征，墨线辅之，焦墨题款衬之，是典型的写意重彩作品。在这幅作品中，花朵采用了没骨画法，但摒弃了传统没骨画法的淡雅清秀风气，花冠数笔浓彩犹如高山坠石，落笔果断肯定，铿锵有力;花身施以淡彩，但灵透间不乏力量感。此时，没骨的清秀典雅，写意的灵动恣意，汇集在了浓淡交错的笔触点染之间，使作品在体量感上更趋向丰富与变幻。展露其间的枝条和绿叶，皆在线条的起伏中延伸，使画面在色与墨的流动之外，又多了几分韵律感。另外，点和线的交替穿插，有利于把物态表现得更加鲜活，充分体现出线墨融合的别样情趣，构成润泽丰盈的笔墨新境。

这是齐白石在暮年“爆发”之前的作品，这之后的两三年间，他彻底“解放”了，脱开了物象、画面“形”的束缚，进入到一种化境，画自己的感觉，画自己的直觉，甚至画自己的幻觉。

编辑 | 高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