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氧艺O2art｜展期活动回顾｜陈督兮个展「谷响」艺术家&策展人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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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mbling Valley」Inteview 杨紫（以下简称杨）：我认识你应该是2013年左右，当时你还在画水。
杨：画面中线条密密麻麻的，颜色并不多，这次展览中我看到了很多颜色，这其实是第一个特别明显的变化。陈：因为早期持颐系列的水，色彩来源还是跟中国古典绘画的渊源有一定的联系，还没有完全跳脱出来。这次展览色彩的部分，完全是因为被观察对象它本身的启发，导致了色彩系统的更迭。
2023 群展「夏夜」展览现场
持颐系列作品
陈：我们看到的一些波斯的挂毯、中世纪的挂毯，还有印度的一些早期绘画，中亚的一些绘画，反正各个地域的不同的色彩的系统都在观察，只是单纯的一种观察。杨：其实我们一般想象这种矿石，它最后做出来的这种颜色其实是会比较灰的。陈：现在对矿石提取的过程和技术有一些改变，会让纯度尽量保持在它原来的基础上。即使是研磨到很细，色彩浓度和程度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杨：我自己个人看的时候，我就会觉得这些绘画颜色很鲜亮，你觉得最后呈现的颜料跟现代的这种加工工艺冲突吗？
陈：不冲突。
杨：那是一种新的加工工艺的原料，但是本身还保持着某种历史的记忆。
陈：伊斯兰教里面的一些几何图案，它都是通过数学的方式，然后把这种类似于分型学的东西图案化。杨：好像它带有某种极度古老的规律性，看到那个东西我们会觉得在哪看过。比如你去印尼卖布料的市场里面有很多不同的这种花纹，你会觉得在哪见过，其实它已经被大量工业化了。看万物的时候，这种感觉有点像它之前在哪存在过，然后又以某种新的形式，回到你的眼前。陈：其实我一直是非常追求这种古典主义的情节，但是你转化出来是这个作品的结果，你的目的并不是，但是得到的结果却是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杨：因为同时有这种颜色上或者视觉上的结果，一种工业主义的感觉。古典主义其实是文化性的，告诉别人怎么生活，我们告诉别人他的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但是这两个系统其实又是分不开的，两个都喜欢，你需要去选择把它继承到你的作品里，更多的去截取某一部分。陈：我觉得它是像养分一样的东西，需要你不断的去吸收、去研究、去消化，所以它是非常复合的一个整体。你很难去割裂，只取一部分，其他的都忽略掉。你不一定非得去都体验、去复制。可以作为一个对历史的认识，知道人曾经是怎么生活的，他们的精神状态是什么样子，他们追求的是什么。杨：你画这些东西，一些是可能你有去看到过有这种模型，另一方面是植物，比如昆虫、蜥蜴，还有海洋生物，像章鱼，它其实都是很古老的，历史比人类的历史要长很久，你选用意向的时候，是怎么考虑的？陈：我觉得这些跟生命最初的一些信息连接更紧密和更直接，包括身体的一些本能在生命的程序里面，这些信息是更加的清晰和有意义的。我觉得从这些对象入手，可以更加接近于生命早期的真相。2024 陈督兮个展「谷响」展览现场
尔躬系列作品
杨：你对这种结构的形式是极度迷恋的，也花了很多时间观察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陈：我们其实呈现出作品，只是对于形式的一个结果的呈现，但是我更关心的是这个形式是怎么产生的。比如说自然界的演化，怎么从1-1万的过程，我只是好奇，但是我并没有找到什么答案或者是研究出什么结果。我觉得可能因为绘画特殊的语言途径，只是接近这个问题非常局部的探索，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我觉得即使解决不了，不能阻碍探索的热情。杨：你绘画里面这些细节、线条，尤其是在这种大的画面里面，那种看着特别小的这种经络的时候，会觉得特别感动。可能是有一种你就想丝毫毕现的把这个东西吞下去的感觉。这个其实是在你规划里面觉得特别有趣的一点，因为在远处看和近处看都是有不同的视角。陈：对，你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是想去洞穿它，在你的视觉的作用下去，从远及近，从近到细微，到微观，然后再穿透它的身体结构。你好像非常想探索到身体结构背后的逻辑是什么。为什么我们的自然结构是如此的复杂？生命又是怎么诞生的？这些问题其实一直困扰我。我们曾经有一些假设，所有的生命诞生的基础都是来自于外力，不是从地球上从0 - 1 生长出来。可能来自于一个陨石的撞击，陨石的撞击带来了水，带来了氧气、促成生命生长的这些条件。这些在前沿的自然科学的研究里面，有一些科学家已经提到这个事情，虽然是一种假设，但是大家逐渐的也有一些共识。
杨：但你说的这个点，比如从外来的一些生命起源到地球，比如你绘画这些物象其实就更早了。陈：我想这些物象已经不是从 0 - 1 的过程，我画的可能是从 2 - 3。但是，就好像我们画深海的一些生物一样，那种陌生感给你带来的冲击，其实是我们完全不了解的一个东西，深海对我们来说是类似于对宇宙的一种探索，因为我们普通人是很难接近深海。杨：我观察到你在绘画中，并没有按照原本的那种颜色或者进行完全形象的绘画，而是对他们进行某种改动。陈：这个来自于我对中国传统绘画的理解。中国人会认为时间不是一个特定的时刻，时间应该是一种全时的概念。我们的画面不是特定的早上、中午、晚上，它应该被包裹在一个流动性的时间里面，这样其实更有助于还原我们对对象的一个认知。通过光的照射到物体上的色彩，对于视网膜的反馈其实是一种虚像，那不是真实的。我觉得反而作为一个身体，你主观的感受到的观察对象的色彩和关系的反馈，这个是反而更贴近于局部的实像。杨：其实我们的感官只是在很长的生物进化史里面，眼睛做成像的一种，还有各种不同的成像方式。
陈：我们最早的视觉系统的建立，比如说3-5亿年前的三叶虫，它是第一种史前的生物长出了眼睛的器官，用来观察周遭，所以它的演化历史是非常长的。视觉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演化系统。?陈：所以我们很多是靠触角、嗅觉来感受世界。视觉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演化系统，一些关于视网膜的解剖图，我们看到非常复杂的神经，背后的这个东西对于绘画而言，都是辅助你去了解视觉真相的一个途径，它可以作为一些参考。杨：刚才提到了触觉，你的绘画里面有很强的这种触觉。陈：这种触觉经验其实是可以被想象的。比如说一些毛茸茸的东西，或者是一些黏糊糊的东西，是可以通过视觉的这种成像来勾起你一种触觉的体验，甚至是一种嗅觉的体验。2024 陈督兮个展「谷响」展览现场
尔躬系列作品
杨：这次展览里面很多绘画，其实用了非常厚的一个线条来勾勒整个作品的外轮廓，有点像一个细胞壁。如果没有细胞壁的话，里面的物质它就会软塌塌的流出来，可能就和外界形成了一个格局。这种线条的使用，在你以前的持颐系列是从来没有过的。陈：因为这批绘画，其实这种对于外轮廓线的整体的概括，来自于一些洞穴绘画、原始绘画。我发现越是这样简练的语言，它的力量会越强，会削弱一些细节，反而得到一个更能触及肉体的东西，不是一个精雕细琢的，一个去设计、去营造的东西，所以它其实是非文化的状态。这样的图像或者是绘画是在唤醒我们身体里面本来有的程序的部分，而现代生活已经让肉体的这些记忆变得麻木。杨：可能以后我们也不需要身体的记忆，现在其实做的是某种怀旧的仪式。你这些作品画得都是非常古老的动植物，就像进了博物馆的那种状态，所以我们这次布展是有这种暗示在沟通。我们要保存下什么样的东西？它的珍贵性在哪里？尤其当我们面对未来的时候，所谓有机的这些东西，看起来可能只是一个标本而已。陈：之前我们在自然博物馆里面看到很多已经灭绝的生物，它只是作为一个标本被存放并研究并给它命名、排序，好像就结束了。但实际上这事儿远远没有结束，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生命都应该被尊重。杨：对，因为我们人类本身也是对所有的这些事物极其不尊重。陈：所以说我们会聊到去人类中心化，所有的角度都是从人的角度去看待世界，但是我很少从植物或者从昆虫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陈：总觉得我们是一种主宰，这非常不符合中国的传统。因为中国传统一直是讲人和自然之间的平衡，人应该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也是一种对待世界的态度，态度决定一切。没有办法，这确实也是生命程序里被固定下来了，这是人的命运。只能说人作为生物来说，那种自我保存意识过于强烈，然后再加上它的这种基因信息的传递，所以就想不用担心物种会灭绝，或者是它灭绝之后它还会再生。陈：这种天光变化的好像一种启示一样，非常大程度的改变空间的氛围，就像音乐的韵律。杨：是的，这个展览名称「谷响」是我想出来的。我觉得绘画里面大量的声音，可能是我们很多交流跟听音乐都有关系。督兮家里有很多厉害的唱片，我们可以一边喝酒一边听音乐。我总会觉得这些作品里有很强的这种音乐性、节奏性。2024 陈督兮个展「谷响」展览现场
尔躬系列作品
Q1: 英国有个专门的博物学门类，督兮的绘画特点跟博物学门类有什么不同之处呢？??
陈：我不是去完全客观还原物象。早期博物学主要把研究对象非常客观的呈现出来，强调的并不是绘画，而我正好相反。所以，博物学对我来说，是一个材料，不是一个目的。杨：督兮比较像一个“心”的视角，内心的心。如果没有眼睛的话，如何去理解事物，更多的是通过经验或者记忆。陈：这就举一个例子来说吧，一个婴儿，他看见一个汽车轮胎那个齿的时候，我们说那叫轮胎的纹理，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个东西，但是又有一个非常强烈的感受，然后脱口而出了一个词，比如哒哒哒哒、哈哈等。这是你作为一个生物体，不是作为一个文化属性的人，进行一个描绘、阐发，我觉得这个很有趣。Q2: 督兮早期的作品有非常多的细节，现在你突然转换到比较粗轮廓的创作，请问是如何调节早期和现在方向的关系？陈：其实它还是需要一个时间，有的时候你可能不能完全放下，但有的时候你可能需要更加放弃对于细节的描绘，然后得到一个更升华的结果。比如像敦煌的那个系统里面，越早期的东西它越先粗放，但得到了另外一种东西，这是一个舍和得的过程。好像细节它更表现出你的一种能力，这种刻画能力或者是一种对时间的钻研，所以细化并没有助于接近真相，更像是一种工作量的堆积，反而有可能渐行渐远。Q3: 我在小红书上看到有一个朋友对你的评价，他说督兮的创作状态和生活状态是他比较喜欢的，既不轻松也不紧张，既不苦也不甜。你是如何去平衡创作和生活呢？陈：我们一直追求的一种叫做积极而平静的生活，这两个里面都有一些张力和生活素材的来源，我们需要这种平静稳定的情绪状态下的这种持续的输出，积极的好奇心的驱使，让你去永不停止的去探索。这种探索也会给你带来一种极大的快感和安慰。杨：我其实比较羡慕督兮的这种状态，可以调节自己生活里面的很多情况，对我们来说可能没那么容易。
陈：我觉得平静给你带来的是一种源源不断的稳定地转化，从吸收到理解，转化成语言，持续稳定的输出，这需要一颗非常有定力的心。
Q4: 你觉得作为一个艺术家，如果把它当一个职业来看的话，跟艺术创作有关的所有的内容，占领全部生活的百分之多少？陈：我觉得百分之百。这个是无法分割的，永远是在一起。即使不是一个职业艺术家，我可能也会去干这个事情。采集、转化、输出这些物象。Q5: 在你的工作和创作里，哪一部分是你觉得最愉快的？陈：不带目的性的观察，就是没有任务的去观察，走一走、看一看，这个时候你整个人是挺放松的一个状态，反而你能收获更多的回馈。因为你一旦带着目的性，其实就是屏蔽了很多端口。陈：尔躬系列会不停的往下探索，但是可能会分类更细致，比如海洋、昆虫、植物等。可会更有针对性，方向也会更深入。
2024 陈督兮个展「谷响」展览现场
尔躬系列作品
Q7: 杨紫老师原来给我们的感觉，在选择策展的艺术家还是一些相对当代性的，那么督兮这次展览最吸引你的地方是哪些点？杨：在我心目中的当代性，不是越先进的、前卫的东西，在我看来那是现代性。我觉得更多的我是从尼采的角度来理解当代性，是个人自我建立自己价值意义系统。我选择艺术家，这种不同是我最关注的，艺术家怎么能把自己的意义系统展示别人，我觉得这个其实是我所看到的当代性。督兮是挺符合，因为他看了很多古代的艺术品、文化资源，然后他也敢于把这些东西拼贴成他自己现当下的状态。陈：其实时间是一种人对于观念的这种认同感，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来不知道有时间。只不过我们在社会生产的过程当中，大家对时间这个观念产生认同，觉得理所应当存在，但实际上你可以认为时间是不存在的。如果你能在一个相对永恒的生命状态里面，你其实是不会有那种焦虑的，你也不会有对死亡的恐惧。你做每一件事情，都可以无限的延展做这件事情的深度，可能会获得一个更大的时空的世界。如果所有人都认同这个观念，我们就可以生活在另外一个区域。杨：这在我们当下资本主义运行的这样一个社会里面很难被认同。陈：对，很难被认同，因为观念是有惯性的。但是我觉得如果你内心有一片这样的时空观的话，在你的内心深处给他留一个空间的话，其实有时候有助于安住生命的状态。杨：不然的话，我们就是极度碎片化的。我个人认为它很难是被普遍推行。但被普遍推行的，不一定是真的有价值。陈：在描绘这些具体的生命的时候，你其实也一直在是生死之间这种互相的这种交替之间，体验什么是鲜活的。如果没有死亡，生命一定不够鲜活。杨：作为生动这件事非常重要。但是怎么描绘生动，其实还是有一个系统。陈：在于你看到了什么，脑子里看到了什么，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2024 陈督兮个展「谷响」展览现场
尔躬系列作品
杨：他其实好像在描绘某种外在的物，比如你家柜子里的蜥蜴头的骨架。陈：标本骨骼上本身已经存在了很多它生前过程中存在的一些信息，包括它的肌肉、经脉、血液、味道，全都萦绕在骨骼上面。你看到骨骼的时候，会回想起很多东西，看到它生前的部分。我们看到这个化石，会想象他几亿年前的生命状态还是鲜活的，展现在它身体的语言里面。
艺术家陈督兮&策展人杨紫对谈视频
陈督兮，1983年出生于四川成都；2006年毕业于四川音乐学院成都美院；现生活、工作于北京。主要个展：2023，尔躬，秋萌画廊，纽约，美国；2022，水纟文，茶所，北京，中国；2021，落霞沉繁星，王府中环·十王府，北京，中国；2019，陈督兮同名个展，艺术8，巴黎，法国；2019，太野，五五画廊，上海，中国；2017，“春分之音”个展，中法大学历史博物馆，里昂，法国；2016，“动静等观”个展，五五画廊，上海，中国；2015，“秋毫之末”陈督兮个展，艺术8中法大学遗址，北京，中国；主要群展：2023，夏夜，新氧艺O2art，北京，中国；2022，北京之吻，法国国立吉美亚洲艺术博物馆，巴黎，法国；2022，新雨后，秋萌画廊，纽约，美国；2021，深圳OCAT双年展，深圳，中国；2019，大地女神盖娅，香榭丽舍娇兰旗舰店，巴黎，法国；2018，澄怀味象，秋萌画廊，纽约，美国；2018，佛国山水ll-静水深流，喜马拉雅美术馆，上海，中国。Chen Duxi, 1983, Born in Chengdu, Sichuan; 2006, Graduated from Chengdu Academy of Fine Arts; Now Living and Working in Beijing. Main solo exhibitions: 2023, The Order Of Body, Fine Art, New York, America; 2022, Hydrology, Tea Here, Beijing, China; 2021, Emerging From The Twilight, Salon Ten in WF Central, Beijing, China; 2019, Chen Duxi Solo Exhibition, Art 8site, Paris, France; 2019, Wild State, Gallery55, Shanghai, China; 2017, Rhuthm Of Spring, Sino-French University History Of Museum, Lyon, France; 2016, Two Sides Of A Coin, Gallery55, Shanghai, China; 2015, Lonely Fisherman, Chen Duxi Exhibition, Art 8site of Sino-French University, Beijing, China; Main group exhibitions: 2023, Midsummer Eve, O2art, Beijing, China; 2022, BONS BAISERS DE PéKIN Musée national des Arts asiatiques-Guimet, Paris, France; 2022, The Rain freshens, Fine Art, New York, America; 2021, BOOMERANG-OCAT Biennale, Shenzhen, China; 2019, GAIA, Champs elysees guerlain flagship store, Paris, France; 2018, Purity of Mind, Fine Art, New York, America; 2018, Blissful Land II -Still Waters Rum Deep, Shanghai Himalayas Museum, Shanghai, China.
杨紫，独立策展人，曾任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策展人及公共项目总监，具有近十年的艺术评论写作及策展经验。毕业于南京大学哲学系、宗教学系。2008年，于全职任职于草根NGO的同时，研习艺术评论写作；2011年，任《艺术界LEAP》杂志编辑，并为《艺术界LEAP》《艺术论坛》中文网和《艺术新闻中文版》等杂志撰写文章。2015年，入职UCCA后，编纂王音、刘韡、徐震、曾梵志等艺术家画册，并策划多场展览及公共项目活动。挑战着策展既有的框架和合作模式，他策划了“肉身：恐怖谷”、“密室”、“例外状态：中国境况与艺术考察2017”、“Pity Party”、“敢当：当代神石注疏”、“韶华”、“装饰”、“恐怖谷：肉身”等群展，赵半狄、谢南星、伍伟、姜琤、谢燚、高源、蔡泽滨、张允菡、杨露子、尉洪磊、朱昶全、3d group等艺术家个展，并以艺术家身份在布拉格和北京等地参展。2017年，入围Hyundai Blue Prize年度艺术大奖。2019年及2021年，任年度华宇青年奖初选评委。Yang Zi received his bachelor’s degree in philosophy and religious studies from Nanjing University and is currently a independent curator. Yang Zi has worked in art criticism and curation for nearly ten years. From 2012 to 2014, Yang Zi was an editor of LEAP, and he has written extensively for a range of publications, including LEAP, Artforum China, Art Bank, and Art Time, among others. 2015, after joining UCCA, He acted as executive editor on a series of UCCA catalogues for Wang Yin, Liu Wei, Xu Zhen, and Zeng Fanzhi, and curated several exhibition and public programs for UCCA. 2018, he was promoted to curator and the head of Public Programs in UCCA.His curatorial projects include “La Chair” ; “Secret Chamber”; “Pity Party”; “Land of the Lustrous”; “In Younger Days”;“Zhuang Shi”;“Uncanny Vally” and solo exhibitions for zhao Bandi, Xie Nanxing, Wu Weu, Jiang Cheng, Xie Yi, Gao Yuan, Cai Zeibin, Chang Yunhan, Yang Luzi, Yu Honglei, Zhu Changquan and 3d groups. 2017, He was a Hyundai Blue Prize finalist. 2019 and 2021, He was one of the primary judges of Huayu Youth Award.
新氧艺O2art艺术空间于2018年建立新空间，长期经营与代理中生代当代职业艺术家，多次推出过独立策划的群展以及艺术家个展，涉及的艺术媒介包括绘画、雕塑、装置、摄影等。目前新氧艺O2art拥有位于北京朝阳798艺术区空间。新氧艺O2art会不断跟进当代艺术家的创作与事业发展，成为构建中国当代艺术生态中不可或缺的成员。O2art was established in 2018 and has been operating and representing contemporary professional artists from the Mesozoic era for a long time. It has independently curated many group exhibitions aswell as solo exhibitions, with artworks in various media including paintings, sculptures, installations, photography and so on. Now O2art is located in 798 Art Zone. O2art will continue to follow up artists’career and creation development, and become a strong part of China’s contemporary art commun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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