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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建伟: 在万物的裂痕处| HEM 展览「波动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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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 动 纪

Variations

汪建伟





即日起至2024年6月30日,和美术馆于展厅三为观众呈现艺术家汪建伟的个展“波动纪”。


这是艺术家继“寒武纪”和“行于泥浆”之后,再次将自己的工作推进至一个与深度时间与思辨实在有关的思考中。波动,在这里被艺术家放入到一个更大的背景中去理解,即每一个我们通常能确定的事物都会是一个波动族,一辆电动车、一罐颜色、一块木板,都会逼出我们有限的知识,但既便是这样,我们仍然是不能通过各种知识、手段去穷尽它们。


就像“对象引导本体”所描述的那样,今天,我们面对的每一个对象也许都是一个黑洞,无论你采取何种方式,你都无法直接抵达它们自身。在此基础上,展览也将建筑、建筑师的视角、光线、潮湿,拖入到同一个空间里,一个充满了人与非人共生的时间,这个世界不能被我们完全支配,一个波动纪的世界与我们的共生。





??HEM能否请您先介绍一下本次展览的作品与展陈?在展览前您尽可能避免提前以任何图片的形式公布作品,似乎非常强调观众与作品在场域中的首次相遇,这在今天的展览节奏中是极其罕见的。



汪建伟(以下简称汪):首先我觉得美术馆跟艺术家做不同的工作,但是有一个工作可能是共同的,那就是打破常规。第二我觉得今天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一个屏幕的世界,我们所有的图像实际上都是通过屏幕来获取的。如今展览图像似乎成为了展览本身的从属。我觉得一个展览,从扁平性本体论来讲,图像跟非图像之间应该是平等的,所以我实际上是在捍卫它们之间的平等性。




汪建伟: 在万物的裂痕处| HEM 展览「波动纪」 崇真艺客

《波动纪 No.1》(左),木材、氟碳漆,105L × 105W × 240H cm,2023;《波动纪 No.10》(右),布面油画,160 × 120 cm,2023



??HEM:所以您选择「波动纪」这个题目,也是为了阐明对象与关于对象的知识之间无法被穷尽的可能性吗?



汪:对的。现代主义的分类导致了我们的世界是有限的,遵循某一种划分,而且这种划分是可计量的。但实际上我们今天要面对的这个世界,它是不可能被我们已有的知识所穷尽的,包括我们现在我们说跨学科或者多学科,无论有多少学科,这个对象它总是不会被关系的总和所穷尽。对象总是在这些关系当中隐退。




??HEM:这次展览的前言是由陆兴华老师撰写,请问您平时是如何跟陆老师沟通的?对于陆老师对您作品的解读您是怎么看的呢?



汪:我跟陆老师见面很少,我们的每一次合作都是一种偶然的相聚,就是并不知道彼此在干什么,但是突然发觉我们要面对这一大批涌现出来的东西的时候,我们就各自有各自的看法。这算是一种平行的关系。我主要是在朋友圈上看见他每天读书、写作,我也读书、写作。我有大量的阅读跟陆老师有交集,比如说哈曼(Graham Harman)、莫顿(Timothy Morton)和马古利斯(Lynn Margulis)。


我现在(编者注:采访时间为布展期间)还不知道他看了展览以后会如何评价。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是这样的一个状态,面对一个相对陌生的展览涌现出全新的感知——而不是说,我首先有一个想法,然后我调动资料,把这个想法证明得很合理。我认为这个古典主义的方法已经非常过时了。




汪建伟: 在万物的裂痕处| HEM 展览「波动纪」 崇真艺客

《波动纪 No.10》,布面油画,160 × 120 cm,2023




我们因此也改变了策展人文字和艺术家作品之间的关联性。我们建立出一种生态性质的共生。所以说陆老师的文字和我的作品之间是不能相互成为证据,我也坚持文字不能进入展厅。


我觉得对每一个观众最大的尊重,就是尊重他的独一无二。我也觉得我不能替代其他的人来发言。当一个展览打开的时候,不光是有观众,还有射进来的太阳、打在作品上和展厅里的灯光、地板的颜色与作品之间的色差、斜的柱子,还有我设计的墙,这些全部是构成这个空间的元素。这些都是在今天我们必须面对的、真正意义上的扁平性——弧与直线的扁平,人与事物的扁平,光线、地板、灯光与作品、与观众的扁平。只有这样,我觉得才可能建立一种新的观看艺术的方式。




汪建伟: 在万物的裂痕处| HEM 展览「波动纪」 崇真艺客

「波动纪」和美术馆展览现场




??HEM:这样一来,观众与艺术家、作品与展览之间发展出新的动态了。


汪:在以前,我们认为身体是人类思想连接世界的中介。这个时候对象就是人类主体对客体的某种判断。但实际上我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变了,不管人是否在现场,物与物之间也是平等的,而且它们的关系也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因此,我们说“观众”这个概念也是有问题的,它本质上暗示了主体面对客体的逻辑。


我的绘画、雕塑和我的写作是同时进行的。如同陆老师的文字与我的作品不能相互成为证据,我的不同创作也是不能相互作为证据的。我们不能以我在《波动纪》里的文字证明我的作品,或者反过来用作品证明文字。第二就是我觉得我在建立一种新的艺术家的工作方式,就是没草图或草稿,我的小说也是这样。因为草图是对艺术家的一个欺骗,是艺术史对艺术这个工作的一个欺骗。它看起来好像很合理,但是第一,创作这个过程很漫长。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你会有很多次改变。第二,创作这个过程很难回溯,你怎么能够找到在这个过程中,是哪一个因素决定了作品,哪个因素没有构成这个作品?


你能够摘出来的这些原因都是知识告诉你的。有很多非人类的东西是你,或者已有的知识判断不了的,那么它就被你排除在外了,很多人认为你要有了一个艺术的原因,就一定会有一个艺术的结果,我觉得这是有问题的。你有艺术的原因不一定就有一个结果,这个因果关系在今天必须重新写。




??HEM:因此空间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改变了?



汪:对。我们今天通常认为好像事物是需要一个空间,让它们在这个空间里发生。实际上这是以前我们对空间的误解,就是将空间作为一个容纳器。还有一种误解是将空间视为某种连接,比如将北京的木头与不锈钢送到顺德的空间,它就成为一个作品。但实际上空间有一个很重要的属性,就是空间是被发展出来的,只有对象与对象发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关系,这个时候空间才成立,当你注意到某一种事物的时候,就会同时注意到它发展出来的空间。



汪建伟: 在万物的裂痕处| HEM 展览「波动纪」 崇真艺客

《波动纪 No.2》,不锈钢、木材、氟碳漆,240L × 230W × 160H cm,2023



??HEM:很多人将您视为中国当代艺术里最具理论性的艺术家之一,请问哲学对您的创作会有怎样的作用?



汪:如果从扁平性上来讲,我觉得所有的对象都发生作用,哲学只是其中之一。当艺术家面对一个画布、面对一个材料的时候,它们实际上已经是共处一个庞大的生态中了。首先,在你的脑子里有很多关于艺术史、新闻、甚至跟朋友之间聊天得到的信息,你处理任何一个工作的时候,这些都不可能避免地产生影响。另外,我在做雕塑的时候发明了40多个工具,这些工具以前都是用于开矿等工作,但是我现在把它用来对付木头。在这个过程中,谁修正了谁你不清楚。是你修正了工具,还是工具延长了你对材料的新的认识?


因此,我们不能用以前所谓的哲学、文学与科学这个角度,这种很粗糙的对知识的划分角度看待艺术了,只能通过共生进化这个概念来谈今天的艺术和艺术家的工作。




??HEM:您对哈曼哲学很感兴趣,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他的?


汪:最开始是零几年,有一批思辨实在论的哲学家,包括梅亚苏(Quentin Meillassoux)、布拉西耶(Ray Brassier)、哈曼等,他们在英国金匠学院有一个讨论会。尽管他们达成了对“思辨实在论”哲学概念的初步命名,但是其实每个人都有不太一样的观点。一开始我其实是对梅亚苏感兴趣,他有一本书叫《有限性之后》(Après la finitude),是说我们在今天仍然是延续康德以来“物自体”的哲学思路,我们只能思考人类能思考的地方,人类不能思考的地方,就交给了以数学为基础的科学。


但是我觉得哈曼更激进。他认为“物自体”不能变成我们的负担,因为我们今天必须要捍卫“人类思维不能够穷尽所有”这样的事实,捍卫非关系性的内涵,这也是今天的艺术要捍卫的东西。后来实际上还有其他领域的研究者比如生物学家马古利斯,从不同的角度解释这个概念。这些东西共同提供了一个新的认识世界的方法。




汪建伟: 在万物的裂痕处| HEM 展览「波动纪」 崇真艺客

《波动纪 No.12》,布面油画,250 × 167 cm,2023




??HEM:您早年还有油画、戏剧等各种创作实践,我们是否能认为您在彼时仍在处理“人类世”的概念呢?



汪:其实我觉得人类世(Anthropocene)和非人类世这个概念,也是最近才逐渐地开始讨论,我以前做戏剧、做文件,当时叫跨学科、跨媒介。这个问题让我突然想起,其实我的工作里一直会呈现出对关联性的抗拒。比如说我在做戏剧的时候,演员在排练的过程中即将要呈现一个意义的时候,我们就会停下来。他们的身体在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会展示出来某个意义倾向的时候,我认为就变得很危险。所以说我的排练的概念跟大多数的导演是不一样的。


排练不是要把一个事情做到完美,排练是一个过去的东西已经结束了,新的东西还未产生,但是这个时候你必须要行动,这个行动就叫排练。所以说从戏剧这个概念来讲,它的每一个时刻都意味着要发生什么。我要抗拒我们用以前的知识就能捕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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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动纪 No.9》,不锈钢、木材、氟碳漆,105L × 120W × 100H cm,2023



??HEM:在现代主义的范畴下我们也提剧场性,那您如何看待剧场性在今天的艺术实践中的作用?


汪:哈曼说的剧场性其实与弗雷德(Michael Fried)说的剧场性是不一样的,前者认为所有的艺术,只要是跟观众发生关系,它就一定存在剧场性。它发生于你与作品相遇的瞬间,你实际上变成这个作品的成分。




??HEM:您认为您对于当代艺术的看法对于时下的艺术生态是一种挑战吗?



汪:我觉得每个艺术家不一样,有的人可能已经在挑战了,但是挑战的方式不一样。我也是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开始习惯这种工作。比如说一个雕塑,如果没有草图,就意味着每天都要修改、停顿、再修改、再停顿。它现在带给我一种认识时间的方法。我们不再受到时代或者表盘上那个时间的影响,这个时间是只跟每个个体有关的。我觉得这个是今天艺术工作中很重要的一个东西,就是时间从你自己的劳动中流出。




汪建伟: 在万物的裂痕处| HEM 展览「波动纪」 崇真艺客
《波动纪 No.13》(左),布面油画,250 × 187 cm,2023 / 《波动纪 No.3》(中),不锈钢、木材、氟碳漆,180L × 110W × 135H cm,2023 /《波动纪 No.5》(右),木材、氟碳漆、大理石,310L × 170W × 160H(上)/181L × 61W × 60H (下),2023




采访|黄鹤诚
摄影、视频|刘相利
编辑|徐心怡



关于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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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建伟


1958年生于中国四川,目前生活和工作在北京。自上世纪90年代至今,汪建伟一直在探索知识综合与跨学科对当代艺术的影响,尝试使用不同学科的方法去创造新的艺术语言。在知识综合的背景下,以哲学式的质询,实践一种交叉学科的观看世界的方式,并赋予这些实践以形式。为此,其艺术作品呈现多元样式,跨越电影、戏剧、多媒体、装置、绘画和文本等领域。

汪建伟应邀参加了国际众多电影节、戏剧节、艺术展览和重要学术活动。2008年,汪建伟获得了美国当代艺术基金会(FCA)授予的2008年度艺术家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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