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 | 明日聚场 × 森林奏鸣曲 : 栖居在城市——记忆 · 理想 ·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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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 · 言志
由明园集团、明园森林都市叠翠苑、上海明圆美术馆主办的“明日聚场 × 森林奏鸣曲”首场艺术文化项目，“栖居在城市——记忆·理想·家”活动于8月31日傍晚在上海市静安区永和东路举办。
本次活动邀请活跃于上海的青年诗人、音乐人，在秋光浮动的樱花大道旁，围绕“家”、“居住”与“日常”，展开一场诗歌与音乐的变奏想象，与现场观众共享落日余晖下的愉悦时光。
“明日聚场 × 森林奏鸣曲 : 栖居在城市——记忆·理想·家”海报
序：诗意来自何处，关系到文学生成的来路和纠葛，我们得扪心自问自个的传承和启蒙局促之处。“五四”以降白话诗和古典发生断裂，诗意的转化已成定局。语言、地基和伦理的关注都不一样了，农业王国的浇灌和工业熔炉的浇铸，对生存五官的扑面感受肯定是迥异的，我们口口声声强调要写真实的感觉，批评讲究修辞的人流于形式主义的苍白，以此寓于传承的偶像自给自足。值得反问的是，何谓真实。语句的关系和表述惯性带来的审美感，往往容易造成真实的错觉，以为古典榜样的稀释就是真实，文学范型的腔调就是真实。我们落入的现实感跟田园风貌以及风花雪月隔得太远，至于从现实提炼并超越的宏论，据此业已失效。原因是它的幅度和精度均有瑕疵，哪怕我们日夜熟读诗经楚辞，创造性转化的机制仍然不会一蹴而就，内在的理路总是粘滞性的。难就难在这里。汉语古典和西域现代都不妨成为标杆，接下来怎么办？诗意和思想上的古今之争和中外之争，会轻而易举地消解？八十年代以来，先锋诗似乎自成一个小传统，神话八十年代的冲动，带来的体内循环同样不可忽视，反思和甄别正是新动力的源泉。上海，开埠后崛起的大都市，新诗的现代性呈现自有早期白话诗的土壤，民国诗歌风格化的走向并非单一。直至当代，一直有其内在隐秘的涌流，引而不发是因为沪渎吴越的心理基质，值得我们回眸并深掘。全球商业化的调性和价值观统辖了我们共同的天空，朝九晚五的常态和焦虑没法用田野和隐喻来化解。周游了一圈，到地球最脱俗的世外桃源，也只是片刻的遐想和顿悟，浪漫和机巧，甚至愤懑的激情对诗歌写作的提升无益。诗歌主题和语言的地方性特质，怎么强调都不为过。我们的真实首先得立足于当下，这个基点晕染开来的水土流变、历史重负、家国宗族蜕变以及人作为人的终极性追问：肉体和时光的永恒对峙，这是我们的真实——诗性而尴尬的非诗意处境，它就在我们每天生活的城隅上空。
“明日聚场 × 森林奏鸣曲 : 栖居在城市——记忆·理想·家”现场集锦
?? 上海明圆美术馆
活动开场，特邀主持古冈首先表达对到场来宾的欢迎，随后讲述了“家”的概念在东方文化里的重要性及不同时代中的变化，更关联到不同文化语境和视野下，如诗人、哲学家、音乐人世界里对家的不同叙述和表达，由此开启“栖居在城市——记忆·理想·家”活动主题对讲。
“清澈的水缓缓流过，这丽江古城/我们带着一丝喜悦/相遇在这里。”伴着午后清凉的风，前知名 GRUNGE 乐队“小民是个机器人”主唱白羽现场弹唱《丽江古城》、《流年时光》与《离家的路》，清澈悠扬的旋律与动人的吟唱将现场聆听者引向精神归处的理想家园。
不再遥望远方，不再怅惘，生活似乎就在此刻，在脚下居所，流动鲜活的生机。歌曲结束，以“GRUNGE”音乐缘起为兴，主持古冈与白羽就音乐与时代文化、民谣音乐风格展开深入对话。
如果说音乐的吟唱带领我们抵达了对生活更细腻而柔软的感知，发生在现场的对话，由话语牵引出的词句则指引我们看到文学世界里，生命栖居的另一种可能。从办公室里按部就班的日常，到城市街角“兜售”诗集的“自由诗人”，米绿意将自我储藏，用词句在诗里造房子，谈论一种脱离社会时钟的、关于自我确认的生命航向。《通往彩虹的梯子》是她在此间建构的理想通道，终点是家，是真实自我。她不紧不慢，在一幕幕意象的建构里往返此间，从《我储藏》到《夜幕降临》，安放恒久跳动的热烈的梦。
诗人米绿意现场朗读诗歌、分享创作历程
从当下到未来，世界在变幻，但是，回家的路，却始终“夕阳铺满”。岁月的车轮在寒风中奔向前方。远处，不是寒冷，却是“金光闪闪的日子”。
设计师与诗人的双重经验让张曼迪对家有着不同的触感，转圜着浸入的视角，她对“家”的叙述串联着自己的生命历程。现场朗读的诗歌《冬日》、《冬月的白开水》，以家为轴心，将视角置于春夏秋冬、岁月凡常，以平实的叙述拂动听众的思绪，激起时光里的涟漪。
诗人张曼迪现场朗读诗歌、谈诗歌创作经验
“在早晨的光中醒来/梦境的森林依然幽深迷人/我和多数人一样在陌生的床/做着熟稔的梦。”诗人遥远现场朗读《旅行者之歌》、《我的森林山谷》，讲述自己在成长中对“家”持续变化记忆和情感，是一次次出走后的返还，也是一回回愈来愈明晰、亲近的向往。诗人遥远现场朗读诗歌、分享对“家”的情感记忆
诗意从何而来？诗人古冈读到，“生活，就如同生活本身/屈从于惯性的手。/关门、上锁、一天程序的/最后一道，消减了诗意的/前程。”《欢乐》是诗人基于个人经验为现场观众提供的答案。以诗为引，古冈讲述了诗歌的写作，是对所处空间细微的体察，在持续不断地思索与度量里，日常会凝练成极度精炼的词句与生动的意象，向读者讲述一种生活的可能，敞开一种经验。而后，随着目光的驻留与不同音调的发出中，诗歌便完成了自我的使命。诗人古冈现场朗读诗歌，讲述日常里的观察与体悟
“女儿很兴奋，我也激动了起来：冒险，/叫醒了久违的童年记忆。”伴着吉他动人的旋律，上海诗人、记者徐萧在现场动情地朗读个人作品《三沙野海滩嘉年华》，分享关于“家”、“家人”以及以“家”为载体所建构日常为自我创作铺垫的情感堡垒。“在与孩子纯真的对话、与家人的陪伴中，会激发一种真实表达的欲望”。
诗人徐萧现场朗读诗歌、讲述家与创作的关联
暮色渐深，现场氛围却随着对话的深入愈热烈。以诗人徐萧的作品“《编号1A》法则”为引，现场观众提问：“机器人能做出比人更好的诗吗？”诗人徐萧从自己曾进行过的，检测AI对诗歌分辨能力的实验讲起，分享了自己对人工智能生成诗句与人所创作诗歌之间的差异。
活动现场观众提问交流
在他看来，随着技术的不断进化与深度学习能力的愈加成熟，倚靠大量数据输入、输出的人工智能也能生成优秀的诗句。但是，这与我们所言及的诗歌却不同，因着一个“身体”的结构。“身体结构”意味着什么？在徐萧看来，一个存在于此时此刻的身体决定着感受的真实性与个体性，他会有烦恼，有感动，有疼痛更有喜悦，这是附着于身体上的情绪。情绪与身体同时存在，创造出无法被机器程序取缔和模仿的人之思维。对于人工智能而言，它不会产生我想要创作一首诗这样的欲望，这是诗的欲望，而诗欲望的背后，是韵律、情感、独一无二的灵魂，更是具有主体性生命的昂扬和在场。
“明日聚场×森林奏鸣曲：栖居在城市——记忆·理想·家”活动现场
活动接近尾声，诗人古冈就写作中“叙事性”的保存、有意抽离再到返还，与现场观众谈论起现代诗歌与传统诗歌在创作与审美上的差异。古冈表示，诗人有自己面临的时代语境，有个体面对的问题，由此呈现出诗歌里不同的处理经验。打破线性叙事的现代诗一面在创作上给予创作者表达上无垠的自由，一面亦为诗歌的阅读、感受赋予了更多维、充盈的想象空间。词句里的感性与冷静，跳脱的想象与创造力，或是琐碎的日常表达，都是诗的质料，是等待阅读与读解的对象。“明日聚场×森林奏鸣曲：栖居在城市——记忆·理想·家”活动现场
黄昏未至暮色降临，余热褪去，诗句和音乐穿过樱花大道，浮动一片特别的意蕴。暖黄灯光下，到场诗歌同仁、音乐人与观众朋友们在明园森林都市叠翠苑合影留念。
“栖居在城市——记忆·理想·家”在意犹未尽的夜晚，落下帷幕。让我们共同期待，下一个美好季节里的诗意相遇。
“明日聚场×森林奏鸣曲：栖居在城市——记忆·理想·家”现场来宾合影
“明日聚场×森林奏鸣曲：栖居在城市——记忆·理想·家”活动现场
古冈，诗人、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六点诗丛”主理人和编辑、《艺术外滩》杂志主编和艺术外滩浦西馆学术委员。著有《古冈短诗选》《尘世的重负——1987—2011诗选》等诗集，在《书城》等报刊杂志发表随笔文论等。曾获诗东西-DJS诗集奖，首届上海国际诗歌节诗歌创作大赛奖和北京文艺网国际华文诗歌奖。范雪，王家新，米绿意，杰曼·卓根布鲁特，臧棣，曹僧，王彻之，子非花，王君，刘漫流，韩博，余旸，海岸，肖水，陈东东，朱春婷，陈铭璐，严天，邢瑜，屠丽洁，钱芝安、吴跃东、杨炼、阿莱士·施蒂格、陈黎、马休、老贺、严力、王小龙、祁国、京不特、冰释之、阿钟、醉权、古冈、郁郁、包慧怡、厄土、胡桑、老刀、江离、徐钺、黎衡、黯黯、朱朱、默默、李亚伟、胡赳赳、树才、孙磊、王艾、赵野、沈浩波、吕德安、李笠、宋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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