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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
玉黍亭亭秋意袅
公历9月22-24日交节
秋分,秋季的第四个节气,“分”为“平分”、有“半”之意。《春秋繁露·阴阳出入上下篇》中说:“秋分者,阴阳相半也,故昼夜均而寒暑平。”秋分值秋季90天的中间,正是“平分秋色”之时,故称“秋分”。二十四节气里,秋天的气候有两个阶段。初秋闷热,仲秋后趋向干燥凉爽。而常言“入秋”之语,往往要到白露后,才能感受到秋天比较明显的凉意。秋分后,太阳光直射位置南移,北半球昼短夜长,昼夜温差加大,气温逐日下降,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凉”由此启。
罗雨桐 临《写生蝴蝶图》
27×91 绢本设色
秋分三候:初候雷始收声;古人认为,雷是因阳气盛而发,秋分后阴气旺盛,秋寒起,雷声掩。 二候蛰虫坯户;由于天气转凉,蛰居的小虫也开始藏入穴中,用细土封住洞口以防寒气侵入。三候水始涸。由于天气干燥,水汽蒸发快,湖泊与河流中的水量日益变少,一些沼泽及水洼处便处于干涸之中。
罗雨桐《跃》
70×70cm 纸本重彩 2024
秋分是传统的“祭月节”,中秋节即由“秋夕祭月”演变而来,是不远万里都要见面和分享喜悦的日子;秋分也是收获的时刻。入秋后,扎根向上的生命开始由夏季的繁茂成长趋向丰硕成熟,循序酝酿收获的时节;在《玉黍当秋》中,罗雨桐即描绘了这样一副浓郁的秋收之景。
“红高粱从家乡的土壤中生长成茁壮而顶天立地的模样,在骄阳下蓬勃出强烈的、坚韧的、富有红色民族特色的生命力,秋收时节欣欣向荣玉黍摇光赤浪连天”。
罗雨桐《玉黍当秋》
230×80cm 纸本设色 2021
好奇她画笔下季节的模样,更好奇这些景象何以在如此细腻又梦幻的笔触中栩栩如生。她画的自然毫无疑问是有生命的。生命的出处联结着她心底那些超脱现实的“景”,灵动诗意的“境”。
在行路者都涌向一个看似更理想亦更有希望的当代道路上时,她像一个沉湎者,一股脑陷入自我寻觅的世界里。她为眼前的这些景象而着迷,思索着如何离它更近一些,再近一些。于是,笔笔勾勒,步步经营,经由一个个既具观赏性更富于意味的画面,构建深幽微妙的精神世界。这些画面,或指向一种遥远神秘却熟稔的文明意象,或索引一个几乎自在的意识空间。
罗雨桐《回望》
80×50cm 纸本重彩
Q:对“秋分”的印象,有没有关于这个节气特别的记忆或经历呢?
A:重庆的秋天一般来得又晚且短暂,大学城这边会有很多落叶整个路边都是黄色的树叶,气温很舒服可以穿棉麻的长袖长裤,要是重庆一直都是这种天气那我可能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Q:平时会有意识的关注节气吗?你倾向于什么方式了解自然气候的变化呢?
A:没有特别注意,因为重庆的气温有它自己的想法,一般就是根据气温的变化来自行判断什么季节了,像这两天还有37度我就不会觉得秋天来了。Q:在你的创作里,自然是重要的灵感来源吗?你是如何将其揉入创作的主题中?
A:是非常重要的灵感来源,直观的美丽的对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自然景观,对于专业是花鸟专业的我来说基本上是第一的画面灵感来源,我一直认为给人吸引力的景观一定是与人当时的情绪互相依托的,当我真的被触动的时候,这两者可能相互交缠。我可以在情绪中对自然进行通感,也可以通过对自然景观的回忆来体会当时的情绪。
Q:之前的采访里,你谈及,“在一些情绪比较充沛的时候,无论是正面的情绪还是负面的情绪,某一刻体会的某种感觉或者看见了一个什么东西什么场景,突然会想要不画一个什么”。是否可以理解位你的创作方法大多时候是依着瞬间的灵光展开,在这个过程里,你是否会渐渐明确一个目标呢?A:可以这么理解,灵感的开始往往是这样,但是最后的画面过程可能会越来越寻找最初的那一瞬间体会,也有可能在绘画的过程中就有了其他的情绪想法,就按照新的想法走。画面完善阶段还是要考虑到一些画面效果等等比较具体的因素,但是灵感那一瞬间会是我开始创作一张作品的动力。Q:一般而言创作一件作品的周期是多久?会有“失败”的时刻吗?
A:跟画的大小也有关系,我一般一有感觉就画个小稿,然后又喜欢画大点精致点,就有很多稿子排队等着画。一般来讲一张画的周期从头到尾是一到两个月左右。当然会有失败的时候,但是我个人并不是很害怕这种时刻,我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觉得我一定能抢救回来,虽然有时候并不是很成功,我也能自己安慰自己,瘸子总比瘫了好。我很珍惜一些创作中不符合预期的偶然过程,甚至有时候这对这件作品可能是失败的瑕疵,但是很适合另外一件作品。有时候顺其自然也是一种选择,我们叫做人画一半天画一半。??Q:在你的创作经验里,“东方”意味着什么?如果为你的创作锚定一个线索和脉络,你会如何描述呢?
A:东方就是一种独特的文化脉络,对我而言更多像一种文化图腾以及审美意境氛围,传统的中国画技法对我也有非常大的启发这也是东方脉络的主要组成部分。我认为可能是思绪和情感的变迁吧。
Q:就目前呈现的作品而言,你似乎在寻找并确立个人以传统工笔为法,在求东方艺术之“意”的同时,谨慎的进行一些探索,如对一些经典图像符号的研究表达、对情绪更为精微的捕捉和表现,以及从自然世界“外景”到精神世界“造境”的变化,很想了解这钟视点或思索的缘起以及探索的过程。
A:最开始的学习起点会比较简单且单纯,就是对美好自然物景观的造景推敲然后表述画面效果,越学习越发现,我想稿子硬想很痛苦且不一定想得出来,但是有时候在外面玩,或者半夜要睡觉了突然就想到了可以画一个什么什么,而且我非常能做梦,各种各样的梦有的感觉甚至能写小说,一晚上还做好几个,醒了还能记住,甚至给我启发。我意识到我可能比较适合依托情绪去捕捉这种生活中的灵光一闪。而且我个人比较能理解且赞同一部分艺术家创作的初心就是为了表达个人精神世界,我的作品可以是我精神的一部分外化,是我情绪思想的延伸,同时作品也可以给我的精神带来新的东西。在比较单纯的表达景观后,我意识到可以表带附带有我情绪的印象景观,在后面又感觉景观不需要符合现实,我用精神造的景也是可以表达情绪的景,只是这种情绪对比而言可能更加的私密化。
“在秋天,一切都闪着金色的光”
Q:我们常把随节气而动视作身体在与自然的深刻联结里所达到的平衡和共生,在你的作品里,“平衡”重要吗?或者说,脱离人类中心主义的“平衡”意味着什么?A:在我的画里平衡还是蛮重要的,中国画的传统美学还是讲求气韵上的平衡,这种平衡与构图疏密的极致与否没有关系。我还是很希望我的画能追求气韵上的平衡。脱离人类中心主义的平衡或许代表着一种更深层次、更广泛的和谐观念,它超越了单纯以人类视角出发的平衡感,融入了自然、宇宙与生的内在统一。但是我并不认为有时候这种平衡一定要讲求多么宏大叙事或者广阔的角度,一些细微的引发人情感互动以及触动的小的东西可能会更有意思。
??Q:《飞向某个地方》与《飞向某个倒影》这两件作品很有意思,前者可谓风景的“实相”,后者则为水中“拟像”,二者同时在场却不指涉彼此间的互斥,而是以一种近乎“镜像”的关系为观者提供两种浸入画面的视角,朦胧中赋予趣意,再细观,更关联着置于图像上的哲思。两件作品的创作时间是同一年,不知道是否有意为之?二者是否存在主题上的关联呢?
A:是同时创作的 ,大体上的构图都是相同的,从创作初期的想法就是一实一虚的对比,两者似乎代表两种不同的思考方式但是似乎两种方式都思考不出来究竟要飞向哪里。
罗雨桐《飞向某个地方》
100×55cm 纸本重彩 2024
罗雨桐《飞向某个倒影》
80×55cm 纸本重彩 2024
A:有没有你了解的其他艺术家以自然为主题创作的作品。Q:何多苓、苏百钧。
何多苓《杂花写生No.2020-3》
100x50cm 布面油画 2020
苏百钧《秋韵》 178cm×148cm 绢本设色 1993
Q:你如何理解东方节气文化中所传递的自然观和生命观?这对于当下的艺术创作而言,具备怎样的现代性价值呢?A:我的理解是这是轮回的生生不息的,每一个节气都蕴含是自然发生变化的,且节气的确定代表古人认为处于这种变化中人需要做些什么来适应这种变化帮助自己的生活。我是感觉这里面有一种万物生生不息的盈润的气息和循环轮回的规律。对当下艺术而言,这样的气息氛围在现代社会中非常的低弱,或许可以通过体味这方面的观念去深入体会自身生活的改变以及平时忽略的一些自然中的艺术氛围艺术感觉。
A:张学友的秋意浓。
Q:如果节气有颜色,秋分在你的眼里是什么样的色彩,你会用什么样的画面来描绘这个节气呢。
2001年 出生于重庆市
2023年 本科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中国画与书法艺术学院 中国画专业
2023年 研究生就读于四川美术学院中国画与书法艺术学院 中国画系
作品《深海》,第九届重庆市美术作品展览暨第十四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重庆送选作品展,重庆,2024 / 作品《遗梦深春》,重庆市第五届“墨韵三江”中国画作品展,重庆,2023 / 作品《长盈》,重庆市首届中国画小品展,重庆,2022 / 作品《长盈》,四川美术学院学生年展,重庆,2022 / 作品《玉黍当秋》,“望园,传新”——第四届重庆市中国画作品展,重庆,2021 / 作品《玉黍当秋》,四川美术学院中国画与书法艺术学院项目组教学成果展,重庆,2021 / 作品《玉黍当秋》,四川美术学院中国画与书法艺术学院学生作品年展,重庆,2021 / 作品《日暮》,“2020·笔墨问道”中国画与书法艺术学院学生作品年展优秀奖,重庆,2020
*延伸阅读
CYE × 罗雨桐:生生不息,盈润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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