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中国国家画院、西安美术学院主办,西安崔振宽美术馆、西安市水墨长安艺术博物馆、水墨记承办,诚一斋美术馆、北京华益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协办的《隐者的面孔:党震绘画作品展》于2024年12月15日在西安崔振宽美术馆盛大开幕!此次展览由著名理论家、西安美术学院博士生导师彭德先生担任学术主持,西安崔振宽美术馆执行馆长、《水墨记》主编侯昌恒策展,展览呈现艺术家党震以新作为主的作品115余件。当日下午举行了以“隐者的面孔——党震绘画作品展”为主题的学术研讨会。
著名艺术家、原中国国家画院国画院常务副院长梁占岩先生
梁占岩:刚才去展厅看党震的画,我觉得在作品面前能够有一种触动。这个展览跟终南山有关系,党震在山里走了这几回以后,他能体会到终南山是那么神秘,体会到一种强大的吸引力。我也知道从古到今终南山有那么多传说,听说现在山里还有一些真正的隐者,不知春秋、不避寒暑,也不关心外界的变化,存在于一种修炼的状态中。我觉得与终南山的对话更像是一次巡古探幽的旅程。在走进去这样一个行为之后,能“入境”才是更高级的追求。实际上这是要有一种走进情境状态的、一种真情实感的体验。过去有个词叫“以神遇而不以目接”,因为仅仅看到一个自然景观,以记录的方式来画终南山,我觉得很多人也在走这个路子,实际上在当代文化、在绘画意义上没有什么价值。既然面对那么深厚的一座大山,又有那么多牵连的文化意义。需要更具灵性的体验,以独特的语言布局来表达,这种体验方式和绘画语言的选择有必然关系。
我看了党震画的石头,那些摇摆着红色枝干的树,我真的有一种触动。因为石头是一座山的灵魂,我觉得从这个意义上讲,那些树可能就是大山的情人。我是一个画家,要重视身体里那种诗性的感觉,这种意象思维有它独特的出发点。如果失去了这种体验,就没有这种感动了,你会觉得党震画中的石头呈现出来的视觉语言就不能那么鲜活的能触动你了。他赋予了这些石头一种生命,就像有呼吸、有灵性状态的一个生命体。
画画的人如何唤醒个人内心与自然在交流过程中碰撞出的那种语言和形式,这至关重要。最后作品挂在展厅里,让别人观看继而也进入到一种深度情感体验的状态,而不是仅仅停留在技术层面去评说。我觉得党震在这一点上对我特别有启发。有时候生活的场景和情境状态的体验是两回事儿,跟一个生存环境的表象无关。我去陕北安塞和黄河边,有过这种体验。因为那种生活场景,那道黄土坡、那些树、那种自然景观都会触动你,但是你必须进入到生存体验的状态中。当你走进窑洞,看到门神、剪纸、窗花,听老百姓谈古论今,说天上有什么,地上有什么……陕北老乡那种自然淳朴的天、地、人的概念是实实在在的,比咱们复杂拗口的价值观更清楚、更真实。因为上天护佑他们,土地里面有他世世代代的亲人,他的血脉连接天与地,连接着生命的延续。天与地就是生活中的人群,是那么多过往的事儿。所以我觉得一旦你进入到一种情境状态的生存体验中,你就能跟自己的生存状态,跟具体的生活感受联系起来,才能够在意象思维状态中去寻找更鲜活的语言表达。
中国国家画院人物画所所长李晓柱先生
李晓柱:我和党震虽然认识的时间不是太长,但我对他理解得比较深入。因为党震在调到国家画院的过程中就出现一个问题,说党震是画山水画的,而且说是近些年没见过他画人物,包括小同也有类似的问题。当时本来这都是人物画家,也就是说我们国画圈子里的分科,实际上这就是给自己制造了很多障碍。换位思考,为什么国画要分人物画、花鸟画、山水画?这种分科的惯性思维也许本身就值得商榷。
传统中国画在保守的认知体系下产生了这样一个结构,我们需要重新思考。既然是做艺术,不要说国画内部的人物、山水、花鸟,其实连国画、油画的材料差别都不是最重要的,对于艺术来讲,过分在意往往会产生不必要的障碍。所以我说党震的画既不属于中国画类,也不属于西画类,恰恰是一个独特的东西。这就是他自己喜欢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适合他自己的表达。相较于我们传统文化来讲,党震的绘画似乎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其实正是这种不伦不类恰恰让我们的心灵与手感一下子自由起来,呈现出没有羁绊的状态。
另外,我们每一代人都有属于自己时代的困境。50后的画家,包括60后也有一批画家被“深入生活”、“描述重大事件”那种叙事性的东西所捆绑,我们60后的一批画家走的靠前的,又被水墨捆绑。在技术与对现实的深入介入中被捆绑,我不喜欢所谓的当代性,既然是当代的艺术,就有它特殊的规定性。当代性必须得跟现实发生关系,必须得对生存状态有所警醒、有所批判。这些东西对于艺术来讲又何尝不是一个捆绑,又形成一个新的模式化概念化的束缚;但是在70后这一代画家身上,我发现他们基本上是从生活、从现实中慢慢超越出来了。这种超越一方面表现为心灵的自由,另一方面解放了固有的表现方法与笔墨,甚至对艺术的整体认识反而能回到最本质的状态,所以说70后艺术家的走向其实是越来越好了;60后的我们都困在现实里,跟现实纠缠不清,看见什么都不舒服,看见什么都要表示一下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其实有时候我在想,这种立场、态度到底有没有必要?难道没有立场和态度,就代表没有思考?就不深刻吗?其实那点浅薄的深刻对于神秘的世界来讲真是不足为奇,在浩瀚的时空面前,短暂的个人判断不值一提。其实所有这些东西都在无形中捆绑了我们的艺术想象力,束缚了心灵的自由。党震的这批作品反映了他真实的精神面貌,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的,无拘无束啥都不在乎。有时候甚至感觉他像是在胡来,他的这种性格有时候也会让人觉得他有些玩世不恭。其实艺术家的性格就看你怎么理解他了,把握好了就能够出现特别好的一个状态。党震的这批作品找到他的存在语境,他之所以走进终南山,说明终南山的气场和他是契合的,他在这个场域中找到了他自己。
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哲学教授靳连营先生
靳连营:祝贺党震的展览成功!刚才彭德老师提出了一个大问题,是关于艺术、关于美的基础理论问题,其实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中国各大艺术高校存在着的一个巨大的危机。关于艺术方面的基础理论是缺乏的,实际上很少有人认真思考什么是艺术?什么是美?关于艺术与美的含义,从古至今都在寻求定义。比如说什么是艺术,我们大体上只能给出一些相对好一点的说法;说到美的本质,我引用一下央美杜建先生的一个理论,他认为美的本质就是优质人性的展示和追求。与之相反,丑就是劣质人性的展示。他认为一个艺术家就是要展示优质的人性,同时批判揭露劣质的人性。从辩证的角度来说,我们只有批判和揭露了劣质的人性,我们才能更好地展示优质人性。作为一个艺术家,就是要把自身的优质人性丰富起来、展示出来。
山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山东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刘明波先生
我觉得党震既有保持自我独立的探索,还有植根于一个区域深挖的特点。他喜欢写生,从绘画形式与绘画语言方面,包括他自己的修辞方法,都做到了大胆的尝试。他曾经多次约我去米脂,我一次也没去过,我很奇怪那个地方那么偏僻荒凉有什么画头。但他能十几、二十几年的去那里写生,所以我就觉得这个很有意思,是什么导致了他对米脂如此动情?还有一点,他的绘画在修辞方法上突破了原有中国画的一些禁锢,挑战了很多规范性的东西。比如他借鉴西方绘画语言中类似于水彩画的表达方法,同时各种材质混合使用,不断挑战水墨语言的边界,包括对传统人物画、山水画的叙述方法全面打破。他更看重的是自己的一个图像呈现。对于这个时代,他的感受力是什么?这个特别重要。我觉得这个时代因为日新月异的变化,生产力的变化,各种因素会导致思维发生变化,党震在他内心中清晰的感觉到了这些变化。因为我跟他交往比较多,每次一起聊天的时候,我就觉得“能力太强了”也是个禁锢,我经常说他的能力太强了,要把能力放一放,轻一点用力也许会更好。谢谢大家!

杜小同:我觉得我和党震算是特别熟悉,一个画室出来的老同学,我都知道他受过什么样的训练,是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他的画在我们画室里(曾经是)当范画的,一直到现在他都总是喜欢制造焦虑,经常画了画发给我看看,这会让你觉得好像自己没画就会很焦虑。他不断地制造焦虑,现在又做这么大的展览。因为我们熟悉,就很容易聊到很多内容,为什么要画到这个程度?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来处理?因为党震在本科时候造型能力就很强,他又很严谨。在他性格里有很复杂很矛盾的东西,有时候他喝点酒就会唱歌、唱戏,看着很洒脱,其实他骨子里却很柔情,他有情感很细腻的地方。他在(中央)美院读书时就强调对造型的要求,包括对线的要求,他当时就做得很好,他是个特别严谨的人。而我则是天性散漫,自己又给自己找理由,我要用好这个“散”,我要让它散而再散……所以他给我制造焦虑,我就老给他泄气——你别使这么大劲儿,你要再放松一下——我们有时候就这样互相调侃、博弈。

孙震生:我和党震兄以前不是太熟悉,从今年开始我们开始比较熟了,我觉得往后会更熟。我跟党兄最开始认识是在十五、六年前南京养墨堂策划的“2170”展吧!在座的有几位都参加了那次展览,当时一批70后的年轻人,现在看大家发展的都很好,而且相互之间都彼此欣赏。那时候我对党兄的作品就很喜欢,但是没有太多的交流、交往,我觉得可能是我俩的缘分还没到。但是从今年4月份开始,我俩的缘分来了,我们一起调入了国家画院,在同一个研究所,在晓柱老师的领导下工作,而且我俩名字里都有“震”字,笔名还都叫“雨辰”,所以我说我们以后会彼此更加了解、更加亲密。
今天在来西安的火车上,我跟晓柱老师交流时还开玩笑地说,国家画院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很多画家到国家画院之后,画风都会发生巨变,晓柱老师、大伍老师、康雷老师,今天又看到了党震兄的新作,他刚才也提到,大多作品是今年5月份进入国家画院之后的新作,这批表现终南山的作品与五年前相比面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核变。通过这个展览我们看他的作品从具象到抽象的演变,从受形的限制到自由挥洒的蜕变。不受具体物体的限制,不受形的约束,不受材料、笔墨的制约,非常的灵活、非常的自由,这是我们画家都很向往境界。可能他当时在创作的时候也是不自觉的往这儿弄一块颜色,那儿画一个形,自由的生发,但是最后看哪哪都对。这是他把自己这种内心很纯粹的艺术性的东西都激发出来了,这是让我们很羡慕的,所以我也期待我的作品也能产生这种“核变”。
刚刚和姚震西、李雪松两位老师在展厅看展,姚老师就惊叹“都是2024年的作品啊?!”我说展览前二十几天,我跟党震兄在国家画院遇到的时候,他抱着一大卷子纸,还说“我得找个大画室,展厅那好几十米的墙,我得画张大画,把展厅撑起来。”今天一看哪是一张,是好几张大画啊!都是近期完成的。不得不敬佩党兄旺盛的创作激情和把控大作品的超凡能力,今天看了党震兄的展览,非常震撼!一个是致敬,一个是学习,最后再次祝贺党兄展览成功!
中国美术学院艺术管理与教育学院教授王犁先生
五年前在党震在中国美术馆的展览上,有很多理论家说党震画大幅的北方寒林,跟北宋寒林美学有关,我非常不同意这个观点。他画的是北方冬天真实的寒林,跟北宋寒林审美是两回事。这几年下来,我觉得党老师突破了山水的边界,走进风景,画出这么多好画。很多人固守某些边界,又画得很差,同行都看不上眼的时候,剩下的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党震就是画风景怎么了?但画的比他们格调高、艺术性强、表现性强。那个时候晓柱老师也会想,你在我们人物所待不下去了,我也会给你留点空间,不然我要开除了他,他就去山水所,也仍然会笑傲江湖。

郭志刚:党震作品给我最深刻的感受是他情感的醇厚。因为醇厚的深味,才使精神与表达自由并旷远,才使生命在笔端回荡,才使表达的色彩变幻绮丽,才使线条充满力量,才使情感溢满画卷,才让画面流到自然……秦岭的终南山的风姿绰约的浪漫与关中大地的帝王陵墓的雄浑,共同幻化出唐三彩的诗意之美,荡漾在党震的画幅上了…… 我觉得,党震的力量会随着他的信念的脚步,画面呈现的会更有温度。
天津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马骏先生
批评家南阳子先生
南阳子:以党震2024年创作的终南山系列为主的“六个单元”构成《隐者的面孔》个展,是中国水墨指向性很强的一场文脉展、命门展。发生地长安是水墨艺术诞生的渊溯之地,是王维隐居蓝田辋川之地,也是绘画南北宗的诞生之地。整体看,这个展览不属于传统方向,而是一场当代绘画的植入、重写与再现,具有当代水墨的镜像塑造与符号再造,有着极强的探索能力和表现张力。党震的作品,在表现力和塑造力上,创造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系列场域,其主观、客观的主场感受仍然令观者产生较强的震撼力。
展览现场的震撼有如下两点:
一、关于熟悉场景的典型性塑造,如峪口、松石、溪流、云气是我们经常去终南山的记忆元素。但看了作品以后,把原先这些熟悉的场景通过作品再次引发剧烈的反刍式思考。这是客观建立的艺术创造的反制力量,是通过作品传递给我们“最新鲜、最鲜活”的艺术感染;
二、主观意识的精神干预“单刀直入”,体现了“活色生香”的肉欲的自然性,是终南山四季中:身体、血脉、毛发的人格升华的“景观盛宴”。如《溪庐夜》,是自然的火焰、烈焰,有“肉的盛宴之美”,这是第二单元“山外”元素的呈现;第三单元“山中”有宋人的山水之美,虚白之美构造了终南山的“白日梦”,流露出党震在艺术上的另一个侧面:精神洁癖;第四单元“终南写生”我最喜欢,热烈的“拟人化、身体化、欲望化”,是自然景观向人文景观的双重塑造和双重过渡,具有开拓性、表现性和韵律性,把终南山“活化了、生命化了,重塑和表现化了”。
北京理工大学艺术设计学院副教授杭春晖先生
可能是我最近十年一直在材料上做实验,所以我对党震作品里的这些变化很感兴趣,这意味着他开始走出“水墨身份”的困扰,不再有“传统与当代”、“东方与西方”等二元对立的羁绊,这对于今天的水墨发展非常重要,因为解放了水墨的身份,意味着更为自由的未来。每次和这个展览的策展人侯昌恒见面,他都说我现在搞的东西已经不是水墨了,令我吃惊的是,他策划的老党这个展览,竟然也出现了走出水墨围城的努力。看来,这种潜在的意识才是构建未来诸多可能性的关键,希望党震的这种努力,会在未来走的越远、越深入。
中国艺术研究院硕士生导师、国画院人物画室副主任王赫赫先生
王赫赫:这次来西安参加党震兄的画展,其实也是党兄给老同学老朋友们创造了一个聚会的机会。朋友们来祝贺,还意外地看到我们(中央)美院的靳连营先生,他还是保持着美院的文人风骨,我们都很感动。这么多年没见面,党震的胡子都白了,我的头发也都没了。这次见面首先是祝贺,另外说今天有研讨会,我没什么准备。我从哪几个方面来看党震兄的作品呢?首先我觉得党震兄一直是艺术家型的这种气质,因为在我读博时有一种提法叫培养学者型艺术家,我想艺术家只有天才型的艺术家,根本没有学者型的,如果是学者型的艺术家就落入其次了。所以我认为党震是具备天才型艺术家的性格。艺术家就是要独持偏见、一意孤行,他不是艺术史家,艺术史家是可以公允看待问题的。对宋元也好,对明清也好,他是要公允的看待。但是艺术家则不同,比如说谢稚柳,他作为艺术史家,他是公允的看待问题;但作为艺术家,他是要选择宋元,而不落明清。作为党震这条路,无疑是生长在美院的系统下,他一直这样走,他的背景与思考更多的是西方视角,其实我认为是可以的,这没有问题。哪怕他不狗够成熟,就像梁漱溟说胡适虽然浅薄,但是他有自己的东西。
有些人说方增先到后来变法不成功如何如何,我说艺术有他的自律性,他自己要这样去进行变化,自律性使他走到了这一步,我们怎能说成功不成功呢?当然画家一定要明确自己要什么,如果不能明确自己要什么,那么他就要明确自己不要什么,哪些东西是我所不要的。所以我从党震兄作品里看到了这一点,他是明确了自己方向的;第二点,昨天我在国家画院的研讨会上,提出了一个时代性的问题。其实每个艺术家都在思考个人跟民族的关系、个人跟时代的关系,什么是时代的关系的问题。这个需要我们每一个艺术家都要深刻的而非浅层的思考。当然贡布里希说了,时代性不是一个真问题,而是是一个伪问题。换而言之,时代性问题是艺术家自身的问题,靠艺术家自身的感受创造而得。这又引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即自身创作要有一个求真的问题。这个“真”就是陶渊明所说的“此中有真意”的“真”。这个“真”其实就是代表了你的时代性,我们不能说四王的东西代表了时代性,八大、石涛的东西就没有时代性。不能说蒋兆和代表了时代精神,溥心畬就没有时代精神。不能说党震兄有时代精神,王赫赫就没有时代精神。这是对时代精神、时代性如何理解的问题,这些是与你个人的时代息息相关,又通过他的经历、时代背景以及学养等等来回应时代而凝结在作品之中,作品才成为这个时代的一个折射。
王国维说:“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我想一代有一代之问题之故,是吧?一步一步走过来,我们需要如何去继承如何去扬弃。其实作为艺术家头脑里都有两条线,一条线是纵向的,我们如何对待传统、对待经典、对待传承。我们的定位在哪里?还有一条线是横向的,我们在当下在当代的世界艺术范畴里,在全球视野下,我们的中国画、我们的作品,包括我们的民族性或者写意精神,应该有一个什么样的定位。我想党震兄与我们在座的各位可能都有这样的思考。我觉得我们既不能对传统固步自封、妄自尊大,也不能对当代视而不见、妄自菲薄。作为当代的艺术家,怎么能不了解当代艺术呢?去年暑假期间,我是通过我的儿子被动地认识并喜欢了当代艺术,并去了解他。为什么安迪沃霍尔这么重要?为什么草间弥生这么火?巴斯奎特在做什么?现在的当代艺术从上世纪70年代80年代以后都发生了什么?其实我们要做出这样的回应,这是我们与前辈艺术家不一样的地方;还有一点就是刚才大家谈到写生与创作的关系问题,因时间关系就不展开谈了。因为每个人在面对自然、面对写生,都有他进行写生及创作的一个不同语境。谢谢大家!

独立策展人、陕西省国际文学艺术促进会青年艺术家专业委员会主任李胤淇先生
李胤淇:尊敬的彭德教授!侯昌恒馆长!党震老师以及各位艺术家!大家好!本次党震老师的个展“隐者的面孔”可以说是一场视觉的盛宴,也可以说是一段心灵的旅途。观展期间我非常感动,脑海里反复涌现一句尼采的话:“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而在我看来,党震老师正是用他的画笔恣意挥洒,在纸本上尽情地“起舞”,将水墨意味与作品背后的终南意向展现的淋漓尽致。前段时间有幸聆听了彭德教授的“终南论坛”,我觉得党老师作品中的某种气质是和彭德教授终南论坛理论性上不谋而合。我感觉党老师的作品仿佛在向我们诉说着人在纷繁复杂的世界中,对内心宁静与自我认知的追寻。这种宁静的境界,是令我震撼而仰望的。观展同时,我作为一名策展工作者,可以深切感受到本次展览策展人侯昌恒馆长策展的精妙之处,他将党震老师跨语境的多重结构性表达分为六个独立单元: “隐者的面孔“、“山外”、“山中”、“终南写生”以及回溯板块“荒石与寒山”,“灰色寓言”共生而互文,清晰地把党震老师作品的脉络和观念性梳理出来,共同构成了一个完整而富有层次感的水墨世界。可以说,这样的作品和策展搭配堪称完美。
同时让我感触颇深,在“山外”板块中,艺术家以大胆的构图和绚丽的色彩,描绘了山外的繁华与喧嚣。这不仅是对外部世界的观察,更是一种对自我身份的思考;“山中”板块则以黑白水墨回归宁静,党震老师以细腻的笔触和淡雅的色调,营造出一种宁静致远的氛围,让人仿佛置身于山中的世外桃源。正如歌德所说:“除了艺术之外,没有更妥善的逃世之方;而要与世界联系,也没有一种方法比艺术更好。”党震老师用他的艺术才华和热情,为我们打开了一扇通往内心世界和广阔天地的大门,也为观者带来了难以言喻的感动与思考。
此次崔振宽美术馆举办的《隐者的面孔》也是为艺术家以及策展人做出了一个完美示范与引领,再次感谢崔振宽美术馆!感谢彭德教授!崔迅馆长!侯昌恒馆长!党震老师!

赵方方:我和党老师的缘分应该开始于2004年,当时我还在国美读书,在国美附近看到一个展览——可能是比新水墨系列展览更早一些的时候——在展览作品里记住了一个人的作品,那就是党震老师。2010年我考研到了山艺,真正见到了党老师,我和党老师算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党老师那时候在给本科生上课,我常跟着他去写生,我的绘画语言也受到他很大的影响。在艺术创作中我觉得党老师提倡的六个字在这些年中又愈加显得强烈,那就是“贪心”、“好色”、“开心”。党老师希望在他有限的生命中,把无限的东西全部“打下来”。首先“贪心”是指哪怕一块石头、几棵树甚至是一棵草,党老师都有兴趣去画,而且还要画出新意、画得精彩;第二“好色”,我觉得尤其是这些年来他在色彩语言上既做加法又做减法,他从自然和生活中寻找他感兴趣的东西与兴奋点,然后转变为画面的色彩,转换为属于他自己的语言表达;而且他的兴致一直持续不减,他创作的动力是与对生命的热爱一样鲜明而强烈。至少在这一点上,使得他的画面显示出一种单纯而饱满的快乐,让人看见,给人力量。
以上为《隐者的面孔——党震绘画作品展》为主题的学术研讨会与会艺术家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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