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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展览｜凯瑟琳 · 瑞安：腐朽与永恒的“坏水果”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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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美术馆正在展出群展“无处非中”，展览以跨主体性的文化对话为线索，展出具有文化在地性及代表性的作品。其中美国雕塑家凯瑟琳·瑞安在作品《坏柑橘》中所营造的冲突感引导观者思考对时间的呈现与感知，并展现了艺术家、作品材料及其承载的多重意义之间的紧密联系。

凯瑟琳·瑞安，《坏柑橘》，2023 年，橄榄岩、孔雀石、石榴石、雪花碧玉、黄铁矿、孔雀石、玛瑙、蛇纹石、石英、玫瑰石英、欧泊、玛瑙、月光石、珍珠母、淡水珍珠、大理石、骨、贝壳、玻璃、钢针、涂层聚苯乙烯，30.5×30.5×30.5 厘米。展出于元美术馆“无处非中”。

《坏柑橘》一作为艺术家最著名的“坏水果”系列的新作。该系列始于 2018 年，呈现比实物更大尺寸的腐烂水果形象。瑞安成长在盛产新鲜水果的加利福尼亚州，她得以深入体会水果表现出的生命性。

系列灵感则来源于串珠水果——这种家庭手工艺时兴于上世纪60、70年代，后被认为是庸俗审美的象征。瑞安打破了“高雅”艺术与“低俗”艺术之间的界限，在雕塑创作中，瑞安先用聚苯乙烯雕出内核形状，将人造材质粘贴在雕塑 “新鲜” 部分，把自然材质粘贴在 “腐烂” 之处。使得作品中的“生命” 由人造材料构成，“死亡” 却由天然材料展现。

凯瑟琳·瑞安，《坏柑橘》（局部），2023 年，橄榄岩、孔雀石、石榴石、雪花碧玉、黄铁矿、孔雀石、玛瑙、蛇纹石、石英、玫瑰石英、欧泊、玛瑙、月光石、珍珠母、淡水珍珠、大理石、骨、贝壳、玻璃、钢针、涂层聚苯乙烯，30.5×30.5×30.5 厘米。展出于元美术馆“无处非中”。

作品《坏柑橘》便定格了柑橘在腐败过程中的一瞬，使之成为永恒。然而瑞安的作品并非单纯探讨死亡，更多的是关于生命消逝的循环。作品上不同材质层层渐进，仿佛在俯瞰地球的地貌景观。这也体现了艺术家对生态、气候与栽培破坏的关注，以及对西方资源开采的批判和对大规模农业生产的思考，这些隐含的反思藏在作品的华丽表象背后，柑橘看起来鲜艳饱满，却冰冷无味。

凯瑟琳·瑞安，《螺丝刀》，2023年，缟玛瑙、黄水晶、蔷薇辉石、石榴石、玛瑙、陨石、火山岩、绿松石、海蓝宝石、蛇纹石菱镁矿、天河石、黑碧玺、碧玉、葡萄石、红宝石黝帘石、大理石、琥珀、拉长石、烟晶、石英、亚克力，以及涂覆聚苯乙烯上的钢针，配铝制伞和1968年AMC Javelin车尾箱，195.6×271.8×223.5厘米。? 凯瑟琳·瑞安。摄影：保罗·萨尔维森。

艺术家对宝石、半宝石材质的偏爱贯穿她的创作生涯，自然宝石的恒久与珍贵与水果迅速的腐烂过程形成鲜明对比，这也与她一直关注的生命与时间性息息相关。宝石常被认为是没有生命的，但矿物质缓慢地生长于地球的隐秘深处，因此被艺术家认为是有生命性的元素。

凯瑟琳·瑞安《坏柠檬（种子）》，2024，玛瑙、琥珀、天河石、紫水晶、海蓝宝石、黄水晶、拉长石、绿松石、陨石、菱镁矿、碧玉、翡翠、白云石、铬云母、葡萄石、雪花黑曜石、石英、珍珠母、玻璃和钢针，涂覆聚苯乙烯，45.7×44.5×47 厘米。? 凯瑟琳·瑞安。摄影：兰斯·布鲁尔。

艺术家以颜色呈现出的霉斑与水果鲜艳的亮色形成绝妙的呼应。对观者来说，这是一种介于吸引与排斥之间的视觉享受，既美丽又令人不适，在怪诞的美感中交织着欲望与不安，承载着艺术家关于生命轮回的寓言。

凯瑟琳·瑞安《坏樱桃》，2021年，天河石、东陵石、萤石、绿松石、孔雀石、天使石、拉长石、烟晶、石英、粉晶、黄水晶、菱镁矿、海蓝宝石、绿线碧玉、芝麻碧玉、粉红东陵石、玛瑙、虎眼石、石榴石、红玉髓、青金石、月光石、珍珠母、贝壳、淡水珍珠、木材、亚克力、玻璃、涂覆聚苯乙烯上的钢针、鱼竿、铅坠和钢制托盘笼，250.2 × 254 × 280.7厘米。? 凯瑟琳·瑞安。摄影：兰斯·布鲁尔。

这一含义同样与东方文化呼应，如中国文化中的“感物伤怀”、日本文化中的“物哀美学”，都体现了东方思想对衰败、流逝之价值的思考，从东方性视角出发，作品所承载的多元含义也呈现出展览主题“无处非中”中跨背景的文化对跖。

凯瑟琳·瑞安作为美国年轻一代重要的雕塑艺术家之一，曾在洛杉矶、纽约、伦敦、维也纳等多地举办多场重要个展。其作品表现出浪漫与怪诞的双重色彩，除宝石等天然材质外，瑞安也将水泥、不锈钢、汽车零件等材质与巨大的植物形象结合，营造有机物与人造物间诙谐的化学反应，引人思考物质的生命性。

凯瑟琳·瑞安，《卧姿酒神女祭司》，2016年，混凝土、不锈钢、大理石、钢和粉末涂层铸铁，154×166×85 厘米。? 凯瑟琳·瑞安。摄影：兰斯·布鲁尔。

凯瑟琳·瑞安《雏菊花环》，2021年，塑料，388.6×325.1×121.9厘米。? 凯瑟琳·瑞安。摄影：兰斯·布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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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瑞安

Kathleen Ryan

凯思琳·瑞安（1984年生，现工作、生活于美国新泽西州）通过日常物品进行了细致入微的诠释，引发了人们对诱惑与排斥、精致与过度等主题的沉思。受到西海岸血统的深刻影响，她时常将目光投向肌肉车、保龄球等流行文化的产物，以及水果和花卉等生物形态。通过将传统工艺应用于天然材料和工业材料，艺术家将有机物和人造物结合在一起，将她的创作主题转化为生死轮回的诙谐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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