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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展览#万里不挑一#倪有鱼
「万里不挑一 VOL.4」
Unparalleled collection Vol.4
Chen Liang
01/10/2025-03/24/2025
NO.202, 2nd Floor, Sea World Culture & Arts Center, Shenzhen
*下文为万一空间与艺术家的原创采访。内容由万一空间整理，并经受访者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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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书写过程 Artist writing
?艺术家及其工作室 Artist and artist's studio
万一空间：我们了解到您很小的时候就在寺庙中学习绘制寺院壁画，是这样的机缘导致您逐渐了解到宗教乃至于禅宗的一套认知体系，在您后面接受高校的教育过程中，自己和周围同学状态有没有因此产生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呢？
陈量：小时候村里的画师是我爸的朋友，我爸当时承包了庙的建筑工程，相当于是包工头，我奶奶负责主持庙务。在这个契机下，我跟随他们的团队学习。在农村里很难找到专门教书法的人，他们的教学方式也完全不同，没有专门的培训班。我只能在他们干完活后休息时趁机请教，然后自己练习。他们就像过去的私塾，但却是以工匠的身份。在这样的氛围中，师傅会指导学徒们如何画和书写，我就旁听，所以这一民间工匠的思维启蒙了我对书画的基础认知。和建筑绘图类似，他们会先画一套套的草稿再进行拼接，画得最多的是佛像和神像。同时他们会根据庙宇的空间、位置、氛围以及委托者的要求重新创作。这就是我的幼年学习体验，确实与学校教育系统有所不同。在上大学的时候，因为我读的是理工科，基本上都是在实验室做实验。我们创立了一个大学生书法家协会的社团，我当时是负责人，然后把学校里一帮喜欢写书法画画的聚集在一起，合租学校背后的农民房，一人一间，80块钱一个月。我们每周会把自己平时写的作品挂起来互相看看，再打火锅聚会，就是这样一个状态。
魏家崖村石鼓寺 Stone Drum temple, Weijiaya village?故宫博物院 The Palace Museum
魏家崖千河滩，以及石鼓出土的“汧渭之会”所在地 Qianhetan of Weijiaya village, site of the “The junction of the Qian and Wei Rivers” where the Stone Drums were unearthed?故宫博物院 The Palace Museum
当时大家对书法的理解都比较世俗，在世俗社会里边写书法最高成就是要成为书法家，那怎么成为书法家？我们当时查了一下，成为书法家的第一条件是成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那我们就要想想办法，看怎么加入，首先就是必须要参展。我当时从大一的时候开始写字参展，到大二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资格。就是这样一个过程，但是大家也沉浸在这个里面。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幼稚，很急功近利，但当时的认知水平就是这样。
随着我对中国社会的整体认识，包括对艺术的理解提升，书法可能还只是书写的一个表现形式，它并非单纯的写字。书法里应该有更深刻的事业等着我们去做，后来我就逐步走上了另外一条与艺术发生关联的路。万一空间：您之前有没有和僧人或者是禅宗的文本有过深入的接触呢？您觉得作为僧侣修行和您这种日常以笔入道、依托文本的研究修行有什么异同点吗?
本焕法师书法作品 Venerable master Benhuan's calligraphy
?绍兴兰亭智永书画院 Shaoxing lanting zhiyong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 academy陈量：挺多接触的。其实我有从一位“艺僧”的僧人朋友处了解，像本焕长老他们在做书法日课练习时，他们那个年代有类似私塾的深厚的师承基础，但是到晚年时的书写就非常像小孩子初学写字的样子。这也是我觉得佛法给予他的一个深刻的、去除表面技术后的东西，就像“一笔入魂”一样。我觉得在这些高僧大德身上，包括言行举止，都有一笔入魂的精神，这也是我对僧侣修行与他们的书写行为的一种整体印象。
《法语》 Words of dharma
虚堂智愚禅师 Master Xutang Zhiyu
纸本，行书 Running script on paper scroll
28.5 × 70cm
宋 Song dynasty
收藏于东京国立博物馆 Collected in Tokyo National Museum
?东京国立博物馆 Tokyo National Museum
敦煌 《心经》 Dunhuang's Heart Sutra
编号：P.3919 C（局部） NO. P.3919 C (detail)现藏法国国家图书馆 Collected in the National Library of France
明齐法师所抄《心经》 The Heart Sutra copied by Mingqi Acarya?明齐法师 Mingqi Acarya
同时，僧侣处于一个修行系统里面，写经本身就是一种修行的象征方式。在书写的过程里面，可以通过抄写心经、金刚经等心要的经典来和诸如慧能、释迦摩尼等等大智慧者进行交流。这一过程本身就是一遍又一遍的交流，而且写经这一动作相当于文字已经赋予了某种能力给予抄写者，即不断地写字象征着修行的进益。所以我认为写经本身就是一种仪式，但是我的这种书写很难跟人家的这种修行式的仪式去类比。
暂时不在，如同死人 It's temporarily absent, as if it were vanished
?图片来源自网络 Image source: internet我个人更多的是在田野里面获得一些灵感，或者新的感知，这些新消化的东西会潜移默化地影响我的书写，然后我就把它相对自然地写了出来。这种仪式化的部分相对会更弱一点，但当我们现在面对一张纸，面对一个具有历史包浆的毛笔文化时，也会不自觉地陷入到一种文化的仪式里面去。
艺术家考察贺兰山岩画 Artist study the rock paintings in Helan mountain
2023
?艺术家及其工作室 Artist and artist's studio
艺术家于工作室 Artist in the studio
?艺术家及其工作室 Artist and artist's studio所以我会自己改造笔和墨，甚至是用许多没有经过漂白的有茅草的纸；书写的墨是我自己发酵的，甚至我做的笔都是用竹子做笔杆，用一些不常见的材料来做笔头，比如鞋带或者孔雀毛之类的。为什么呢？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我不想陷入到一种传统文化式的惯常仪式中，而是制造一种新的仪式，而这个仪式是基于自我生成的。这种材料的改变，可以让我随意的书写，而且在写的时候也和以前的传统内核有了区分。
虚堂智愚诗《离雪山像》 The poem 'Leaving the snow mountain image' by Xutang Zhiyu
陈量 Chen Liang
布、手工缝纫、布塑 Cotton fabric, hand-sewn, fabric molding
210 x 93cm
2024
?艺术家及其工作室 Artist and artist's studio它实际上使我们的思维方式、我们所面对的书写内容或者仪式氛围产生了变化，当然我在创作时可能还是带有仪式化成分，但在书写中已经是比较自我化的一种意识，同僧侣的那种刺血写经或者是日日不缀的写经日课不一样。
狮子吼（遗偈） The lion's roar (Buddhist hymn)
陈量 Chen Liang
纸裱老轴、宣纸、墨、古法装池 Old scroll mounted on paper, rice paper and ink, ancient method of mounting
148 x 50cm
2024
?艺术家及其工作室 Artist and artist's studio
虚堂诗《寒山拾得》 The poem 'Cold mountain and Shi de' by Xu tang陕西洋县蔡伦古法纸 Shaanxi yangxian cailun ancient paper?艺术家及其工作室 Artist and artist's studio万一空间：您提到禅宗中也存在仪式思维，可否再展开讲一下？陈量：在关注一个仪式的发生，如转九曲时，我们会思考它的发生是靠什么来运行的——象征运作，使它产生意义。它通过一个符号，比如说广场上的九曲阵和阵中365盏灯，象征黄河、象征365天的这一年，然后人在阵里扭着秧歌转，秧歌的步伐就是星宿运行的阳歌阳图。等仪式结束后，你就跨越了此前的生命阶段。比如升国旗仪式，当我们在广场上观看升国旗仪式后，你的生命迈入下一个阶段，变得更爱国了，因为参与这一仪式使你产生了一种集体的荣誉感，在生命的跨越这一点上与贯穿九曲是一模一样的。艺术家制作的串黄河影像作品截帧 Excerpted from the artist's Turning to the Yellow River video
?艺术家及其工作室 Artist and artist's studio禅宗里面也有着大量的意涵转化存在，譬如“瞎驴”。一休宗纯的“瞎驴”跟临济宗中的“瞎驴”是不一样的。就是因为它在所谓的禅宗里面的仪轨象征意涵在不停地转变，譬如有一休宗纯这样的高僧自称“瞎驴”之后，我们在判断瞎驴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个新的认识，而并非像原来仅是一种指代愚蠢的象征。
遗偈 酬恩庵 Buddhist hymn, Chuen'an temple
墨迹 Calligraphy
一休宗纯 Ikkyū Sōjun
?图片来源自网络 Image source: internet
再比如这件作品“寒山寒，冰锁石，藏山青”。寒山大家知道，本身它只是一个符号，就像九曲一样是一个符号、一个名。他说“寒山寒”，我们从字面意思理解寒山这座山是寒冷的；而且“冰锁石”，冰敷在石头上面，极度的艰难；同时“藏山青”，这座山非常幽深，里面有茂密的丛林，它其实是一种象征隐喻——他在长久艰苦地修行。象征运作就是一种仪式思维，从这个角度看，仪式和禅宗之间有一种密切的关联，而且实际上在我看来禅宗就是在一种仪式思维的语境下发生的一种创作。
宣纸、自制笔墨、古法装池 Rice paper, homemade ink and brushes, ancient method of mounting?艺术家及其工作室 Artist and artist's studio
万一空间：因为也有观众会问到这类禅宗诗歌，我们在不断地讲解中会逐渐觉得它只是在描述一个自然现象，但是能从中看到什么就是纯粹个人的见悟。陈量：是，这就是诗歌里经常用到的自然象征。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象”。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基于“象”，但是我们所讲的“象”是一种关联性的“象”。“象”是从什么时候发生的？仓颉造字的时候发生的，仓颉造字时“天雨粟，鬼夜哭”，氛围起来了，一个长着四只眼的神仙开始造字了。他四处看，到处观想，根据不同的鸟兽足迹造出来好多品种的鸟字，有候鸟，如鳽、焉、鹰等等。这种关联，他就是一种“象”思维，它是万物之象。
(图1). 《十二象》 Twelve sybloms | 流沙河 Liushahe | 1987
?图片来源于网络 Image source: internet古老的诗歌例如《诗经》里面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关关雎鸠”是个自然现象，即有一只鸟在叫；“在河之洲”就开始言说事情，这种事情称之为“比兴”1。有个著名的文学家叫流沙河2，流沙河以前写过一本书叫《十二象》（图1），虽然他言简意赅地将中国象思维分成了十二种，比如说里边包括比象、兴象、喻象、象征。象字本身就昭示了一种关联性宇宙论思维的方式，很有意思，因为它最初可能就是指代自然界动物。所以中国人在表述一个事情的时候，比如说到“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他不讲任何自己的情感，但是情感却从自然象征中流露出来，以自然事物来象征我们的存在。王国维把它称为“无我之境”。包括陕北的信天游，“山丹丹开花红艳艳”，接着就开始就表达他炙热的思想，这就是比兴。只是说禅宗里面会更隐晦，更强调这一部分。
赵州禅师画像 Portrait of Zen master Zhaozhou
??图片来源自网络 Image source: internet为什么叫禅机？所有的禅机都是用事物来表达一个真理。赵州从谂禅师的弟子问他佛是什么？然后这位禅师说佛是屎。这里的屎就是一个象征之物，让弟子不要沉醉在单一具体的东西里面。当弟子问出佛是什么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了一个惯常的思维，把弟子束缚住了，因此必须要打破他的惯常思维，再重新去思考。包括临济宗的学生问佛是什么，老师就会棒喝学生。
华叟宗昙遗偈 Kasō Sōdon's Buddhist hymn??图片来源自网络 Image source: internet
这些都很有意思，他们都是用一个声音或者一个事物来象征一个非常深厚的禅机。像一休宗纯的师父华叟宗昙，他的遗偈里边就写道：“滴水滴冻，七十七年；一机瞥转，火里酌泉。”什么是“火里酌泉”？从大火里边掏出泉水来喝，这不就是在讲象征吗！他前面写道“一机瞥转”，就是这个禅机在你迅速的转身之间就发生了，它是奇迹，但它发生的状态是以一种相对论的方式来发生的，这就是禅宗。万一空间：展览同时展出了您的日常书写（工作便签条），这与其他的作品形式很不一样，能否基于这一点谈谈？陈量：不太一样的点在于创作的时候，肯定摆脱不了我刚讲过的一种仪式的思维。五四运动以后，书法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因为新技术的发明，钢笔的出现使书写方式更为便捷，而到现在我们的日常书写面板又变成了电子屏幕。但是以前的书写是拿起毛笔就可以轻易写下，这也是日常书写与创作性的书写在我看来最大的区别。
?万一空间 W.ONESPACE
但是在写这些便条时，是在写博士论文期间，心境不同。我为了让自己能完成这个计划，所以用毛笔把它写的很大，贴在书房以天天警示。但是现在有些研究书法的人说书法要回到日常书写，这肯定是回不去的，这是一个虚妄的目标。只是说我们可以探寻新的书法创作，或者是与书法产生关联的这些艺术的形态。我个人觉得更多的是要理解书法内在的发生机制，而不是说要回到古人的状态，这都是一种虚妄的想法。
万一空间：关于您即兴书写的产生，是否日常会被朋友要求即兴地书写创作吗，都写些什么？
陈量：以前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因为工作方式的改变，现在比较少。傅山的很多书法作品（图2）是酒后即兴，因为那时候没有钱买超大的纸，他只有在别人家里用纸才能写那么大。这种文化表演实际上会影响到书法的文化，我们现在知道有些朋友们喝醉了喜欢美其名曰雅集，然后来一场书法表演，这种在书法里是一直存在的。
(图1). 《青羊庵》绢本 Silk scroll of Qingyang An | 傅山 Fushan | 草书 Cursive script | 154 x 45cm | 山西博物院藏 Collected in Shanxi Museum?山西博物院 Shanxi Museum
但是这种方式所导致的后果不太好，我个人觉得比较不负责任。从研究的角度去看，我觉得是有价值的；从个人的角度讲，我并非表演型人格，不太善于去外露。可能更受理工科的影响，我愿意把它（这一即兴过程）发生在实验室、在工作室、或者在田野，最后用文本或研究的方式呈现给大众。
展览现场 Installation view
?万一空间 W.ONESPACE
1比兴手法是中国诗歌中的一种常用的表现手法，「比」即对人或物加以形象化的比喻，「兴」即起兴，意即藉助其他事物作为诗歌开端以引起所要歌咏的内容。宋朝理学家朱熹认为：「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2流沙河（1931年11月11日—2019年11月23日），本名余勛坦，男，四川金堂人，中华人民共和国诗人、学者，先后从事诗歌创作与汉字研究。采访中所提及作品《十二象》出版于1987年。
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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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 Liang
陈量，1987年生于陕西宝鸡，现生活、工作于杭州。幼时跟随村里画庙师傅学习书法和神像绘制，成年后在陕西科技大学学习无机非金属材料工程专业，后于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和中国美术学院书法学院就读，并获得博士学位。自2012年成为职业艺术家以来，他的创作和研究基于对地方知识的田野考察、古代仪式、文字起源和人类书写的传统，并始终朝着挖掘被隐藏的历史和书写普遍性的状态前进。由于受到民间仪式、神秘主义和长青哲学的启发，常使他思考如何将零碎、混杂的民间思想以书写的方式重建。这使其工作包括以图像学和文献收集、出版、田野、纪录片、写作、诗歌、剧场、书法和绘画等各种方式展开，构建了其复杂的诗意视野。他还对理论研究、民间亚文化、艺术乡建、以及地方传说和信仰充满热情，并于2020年创立仪式民众剧团（CPT）。他的工作执着于挖掘、重新发现和解释呈现那些曾经迷失、未闻和被掩埋的痕迹和声音。Chen Liang, born in Baoji, Shaanxi in 1987, currently lives and works in Hangzhou. As a child, he studied calligraphy and the painting of deities under a local temple artist. As an adult, he pursued a degree in Inorganic Non-Metallic Materials Engineering at Shaanx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d later studied at the School of Experimental Art at the Central Academy of Fine Arts and the School of Calligraphy at the China Academy of Art, earning a PhD. Since becoming a professional artist in 2012, his work and research have been based on field studies of local knowledge, ancient rituals, the origins of writing, and the traditions of human script. He consistently strives to unearth hidden histories and explore the universality of writing.Inspired by folk rituals, mysticism, and perennial philosophy, Chen often contemplates how to reconstruct fragmented and mixed folk ideas through writing. This approach has led him to work across various mediums, including iconography, document collection, publishing, fieldwork, documentary filmmaking, writing, poetry, theater,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 all of which contribute to his complex poetic vision. He is also passionate about theoretical research, folk subcultures, rural art initiatives, and local legends and beliefs. In 2020, he founded the Ritual Popular Theater (CPT). His work is dedicated to uncovering, rediscovering, and reinterpreting the traces and voices that have been lost, unheard, or buried.
「万?不挑?」系列企划
古往今来，艺术总与生活方式串联在一起，而且往往并非以阳春白雪、“生人勿近”的方式呈现。这些作品、物件或是非实体的存在，互相交织互相反应，一并构成了一张完整的线索网络，将主人交游、审美情趣、以及其对于艺术与生活的态度全方位地展露。Vol.1 在“万里不挑一”第一期项目中，艺术家周力首次对公众展出其横跨多学科的丰富收藏，呈现她的审美与意识世界。这些藏品和展厅中心的绘画作品有上下互文的关系，引导着观众逐步从“窗外世界”探入艺术家的“窗内世界”，周力的“艺术家形象”在日常且细微的叙事之中变得更为丰富立体，而在这个过程中，其自身也以“观众”的身份再次感受到了自我。
?万一空间 Copyright?W.ONESPACEVol.2展出了艺术家洪浩近年来不同系列的作品，并通过直观呈现其工作室部分原始状态，借以探寻艺术家在创作背后对于人文、材料、物质、收集、消费等的观念和考量。若真需要提到“收藏”这个词，那洪浩比较像在收藏自己的人生。从最初的《藏经》到最具代表性的《我的东西》，以及逐渐演变至今的《万相》，《往复》，《物境》等系列，洪浩发展出了一种特殊的，对于下信息与个人日常使用的物品收集和排列的形式，并始终保持着这种对既定客观存在的观察与反思。但从艺术家的角度来说，收集并不是他的目的，这些行为更像是自己生活流水账般的记录，艺术家仅试图去呈现一种证据感，一种客观的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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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3旨在呈现和展示艺术家倪有鱼的作品和收藏，探寻艺术家构建下独特的古今艺术交融的独特美学体系。倪有鱼的作品深受其中国画背景和父亲建筑绘图影响，注重“手的执念”和“严谨精度”，其创作过程与古代写经的精神相似，追求“静修”而非“顿悟”。展览通过倪有鱼的创作和收藏，探讨了艺术与生活的融合，以及艺术家如何在日常中寻找并展现新的面貌。
?万一空间 Copyright?W.ONESPACE
“万里不挑一”为万一空间推出的系列特别企划，每期将邀请不同角色的艺术从业人士，为观众带来自己的艺术作品以及横跨多学科的收藏。该项目旨在通过万一空间这一弥合古今和多元艺术形态的特殊平台，使主展人在展厅内还原一个艺术与生活的平衡点，以此让观者真情实感地理解收藏如何与生活融合。借由一个“真实发生”的场景，抛开对艺术种类的冗余界定，以一个能够亲身感知的角度，去体味艺术背后的故事与丰富的意识世界。
The unparalleled collection series “n.one in a million” is a new project held by W.ONESPACE. In each episode, we invite different art practitioners, jointly showing an image that contains unique personalities and aesthetic interests of multi-perspective. As a field that bridges the past and present of the complex art forms, W.ONESPACE provides a unique platform to the host, letting them reveal the balances between art the lives, therefore enabling the audiences to truly understand how the host's collections affect their works and how they relate to their life. Through re-presenting and re-constructing the real living scene, we want to put aside the redundant interpretation of any art form, just offering an angle that could be perceived to see the story and the spiritual world behind the works.
万一空间是由三位90后艺术从业者在深圳创立的艺术空间。其诞生于疫情席卷全球的2020年，在后疫情时代涌现对艺术与生命的全新思考。空间致力于消解当代与古代的边界，融合美学研究逻辑下的现当代与古代艺术，构建一个不同国家、时期和形式的艺术在同一语境下共容的场域。W.ONESPACE is an art gallery founded in Shenzhen by three Generation Y art practitioners. It was established in 2020 during the outbreak of the COVID-19 pandemic. New perspectives on art and life have emerged in this post-pandemic era. W.ONESPACE aims to melt the boundaries between present, future and the past by mixing contemporary and ancient art under the logic of aesthetic research, thus bringing together arts of different countries, different periods and different forms to interact and express in unity as ONE.
万一空间平行时空分支????
weonspice为一个灵感、冲动和际遇碰撞交错的实验场，这里有灵机一动、不切实际或偶尔严肃的思考和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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