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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澈:写李芃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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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澈:写李芃澎 崇真艺客

王澈(左)与李芃澎(右)

Wang Che (L) and Li Pengpeng (R)



每次写李芃澎名字的时候,都有一种广阔的意象在脑中浮现,“李”是一个人,“芃”是一片草木茂盛的旷野,“澎”是远处激昂拍打的水声。就像是一个人站在或者坐在草木茂盛的旷野,目视的远方传来水拍岸边的声音。如果再在这个意象上加一个时间段,应该是明暗交界时的黄昏时分,光线柔和明净,那个人凝重的思索往下缓沉,不断地擦过植被和地面留下了斑斑驳驳的痕迹。这些痕迹对于李芃澎来说是创作的动因。

 

从他名字入手的描述只是我对于他的绘画作品描述的一种类比方式,但看他的画以及看他这个人,我最为直接的感受确实是这样的一个场景。回想起来,大概是五年前八月的一个傍晚,我从北京开车办别的事情路过了李芃澎的承德老家,一个非常标准的单元小区,房间被他的母亲收拾的很整洁,能感觉到物品被反复整理的过程中,集体留下的“过手”温度,墙角的绿植有自己的架子,像一身装束,架子的交叉衔接处被红色、黄色的水果包装网袋捆着,我想他母亲使用这种有颜色的网袋充当捆绳,应该是系好之后可以蓬松开,像是开了的花吧。总之好看,绿植有了自己的装束,体面起来,不像被约束着,反而有几分姿态,竟然让人有了别样的情绪。那时芃澎正在创作一系列关于花架的作品,准确来说,是跟人们日常的动作、行为留下的痕迹有关的创作。痕迹让一些现实物品往超现实的意味上去了一点,但不多,这也是李芃澎把绘画放在的位置,不现实也不超现实。不现实也不超现实那是什么呢?黄昏时明暗的叠加处吗?痛感和愉悦感共存的精神状态吗?这个似乎不在语言表达层面上,毕竟人类还有感知层面、直觉层面,因此绘画才有了意义和不能替代的一面。但可以用语言表达的是绘画中的现实以及超现实,绘画一般不太喜欢太现实的表达,对于现实的再现摄影就能解决,写生也能解决,李芃澎的画面里虽然基本都是来自于现实的事物,可以说很具象,基本没有变形或者抽象它们,但这些具象的事物被他从现实中提取出来后却显得有些抽象,画面会有一种不具象感,也就是不那么的现实感。让人们对于画面上的客观事物有了异常感,异常感常常使人思考。这也是艺术家在表达自己情绪和感知的一个看着抽象的具象承载物。另一个是超现实,超现实首先基于现实,将多种现实并置在一起,尺度和空间的比例被改变,让人同时进入多个空间和现实中,类似三维到更多维的体验。显然超现实形式不在李芃澎的兴趣上,还是在现实之物上的那一层痕迹更接近他的绘画。

 

也只能说是接近,毕竟谈李芃澎的绘画是很难的,大多数只能描绘一种意象、来源,或者他绘画内核周边的问题,以此辅助理解其中,但艺术的美妙往往也存在于“秘密”的层面,甚至将“秘密”守护起来,不直说。那么我们就继续谈痕迹,事物因为有了痕迹就有了情绪,李芃澎开始做花架那批绘画时,应该有一种紧迫的情绪性,后来从画面中可以看出应该是那种终于明白了怎么去面对的饱满,为什么是终于明白了呢?因为之前一定存在割裂,比如少年时期的他一定觉得这种花架太丑了,无法接受包装网袋作为捆扎绳的方式,认为是混搭,认为不在某种秩序中等等。不去揣测了,但我想可能是这样,多年之后,再回到家里时看着依旧如此的种植方式,视觉首先和解了,心里也有了温度,那是一种父母过手的美,这种美暂且可以说是人存在于世界的痕迹。所有现实的事物、客观的物质从艺术家的视角看去,都是精神映射的载体,不再是事物本身的功能,变化成承载精神状态的地方,所以被绘画。

 

从家里的房间走出来,以这种心理和视角延伸到路上,延伸到自己生活的城市,李芃澎最感兴趣的仍然是黄昏的时间段,这个时候市政中的植物上彩灯亮起,店面的霓虹灯也亮起,一些路边的挡板开始反射来往汽车的灯光,留下了很多光斑。为什么是黄昏?为什么很多艺术家喜欢黄昏这个时间段?我也喜欢,我觉得黄昏是一个稳定的空间,不明不暗,不激烈,在色彩丰富的暗部底色中,光的层次夹含着某种意志、某种平衡……黄昏成为了艺术家选择事物的背景,首先是黄昏的,从黄昏出发,这里黄昏成为了一个动词,心理上的背景,也是自己的心里。李芃澎画面中的很多背景色,接近黑,那是黄昏。天色渐渐暗下来,城市的灯光逐渐亮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一些彩灯披在了城市中的绿化植被上,有的还刻意地沿着树的结构安装,一棵发光树,一丛发光草,像一场瘟疫迅速在各个大小城镇中使用,我一度担心植物被电死。这些彩灯像一个植物架,李芃澎看着它们有些不适,像小时候看着母亲扎起的花架一样,挺怪的,倒也不是不美,有些荒诞,有些情绪波动。这次的感受和之前的感受还是有些区别的,那就是作为市政的植物虽然被同样装束,并没有那么松弛,是一种相对紧张的管束,修剪的规规矩矩,装束的绚绚丽丽,沉默的本体淹没在了黑暗深处。


王澈:写李芃澎 崇真艺客

李芃澎/ Li Pengpeng

紫色彩灯/ Purple Fairy Lights

2024

布面油画/ Oil on canvas

120×145cm


王澈:写李芃澎 崇真艺客

李芃澎 / Li Pengpeng

冬青2号 / Holly No.2

2024

布面油画 / Oil on canvas

140×160cm


去年夏天的某个黄昏,我和李芃澎在青藏高原上沿着一个4300左右海拔的山腰向西散步,时常弯身捡起沿路的鹰毛,芃澎像一个鹰毛猎人站在山坡的光中,一种“欢迎光临”的感觉,高原的光很热烈,即使在黄昏也更有锋芒,地面的花草开始闪烁,芃澎的身体有了边界。一瞬间的静止和凝固就像一张绘画凝聚着许多视觉信息,因为光,将散步这一动态行为凝固在了一个时刻。绘画从来都不是一种线性表达,也没有明显的时间线,光的颜色、力度、形状落在事物上,落在空间里营造出一种视觉心理。也能让人注意到暗处。绘画中表达暗处的人都会突出光,光很强的时候,暗处的轮廓就会显现。李芃澎经常在傍晚开始在生活的城市游荡,他注意一些光,也像一个拾光者,比如进出小区门上亮着的“欢迎光临”,饭店高高挂起的“串”字,“黄焖鸡米饭”店最爱用的灯带等等这些和光有关的生活痕迹。对于一个画家来讲,外部的现实都是创作的材料、经验、图像,最终建立的是个人的视角,个人表达世界的角度,还有绘画的处境和意义。绘画不是因为叙事而产生的,在我看来它分为背景和主题两部分,画面的背景指向艺术家的经验、思想、情绪,画面的主题指向与背景产生共鸣的现实事物、场景。我看李芃澎的画时,凝视画面背景的部分多过主题,背景就是暗部,暗部作为观看对象的时候,对于主题的理解似乎迎刃而解。暗部不等于黑,是色彩间的平权,是艺术家细腻、敏感那一部分的体现。


王澈:写李芃澎 崇真艺客

李芃澎 / Li Pengpeng

串 / String Light

2024

布面油画 / Oil on canvas

90×60cm


盯着暗部看的久了,似乎能听到一种滋滋声,李芃澎在工作室创作时,音响里经常放着自己做的声音,声音像游丝在空气中晃荡,有的粗一点,有的细一点,经过画面的时候被他的画笔夹杂着颜料摁进了画布中。李芃澎有点轻微摇滚,微微朋克,音乐一直是他的爱好,准确来说是声音艺术,对于个人情绪和状态的表达上,绘画是静止的,声音做些动态补充。这次展览中加了这一部分,也是还原一种创作环境,同时在听觉和视觉中将观众放进李芃澎的艺术之中。

 

 

2025年2月19日





问:王澈

答:李芃澎



#01

你如何作为一个画家?


我只在绘画的工作时间里成为一个画家,是画家的状态,这个状态还有一个范围,就是一张画的范围,几平方米,它吸引你在那里注视它,目光停留在它上面打磨它,修改它,不断的起立坐下,都是独自面对而隔绝其他。如果你是一个观念艺术家,你可能不需要一个固定空间,你或许会经常去工厂,和人沟通转换身份。如果你是一个摄影艺术家,你就需要到处游走,训练自己的眼光,去发现。绘画需要在画面内部“游走”,不能脱离太久,它使你有一种紧迫感,连续性。



#02

你认为“画家状态”是什么样?


画家状态就是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我把自己所学所见的,关于绘画的一切,包括材料,让它(感受)尽可能最大化的去表达我想要的事物,事件。这个要进入一定的深度,因此体会也不太一样,所以,可能每一个人的工作状态不太一样,每个人进入的深度也不太相同。我想在任何笔触接触画布的一个点上,在缝隙当中,去放大我对它所有的感觉,直至准确,也许任何点都是一个突破口,放在整个画面当中它仍是不可忽视的。我不排除自己所受的影响(所学所见)被动或主动,这些很难擦去,但是我可以选择不去看什么,这是我所能做到的,所以选择变得尤为重要——例如选择用什么样的色彩和线条。



#03

你在绘画上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


这是由当时的一个契机决定的,那时我在做《花架》系列的作品,徘徊在摄影和绘画两者之间,最终还是选择了绘画。因为我想更加主观一点,就是把对客观的感受推向更加“准确”,把目光指引到那个方向。在这之前,我进行过其他材料上的一些创作,包括装置和摄影等等都对我之后的绘画产生了影响。在一般的认知里,它只是其他艺术形式的基础,甚至可以忽略这个基础来进行创作。但当我停顿了十年再选择它的时候,我似乎意识到它繁杂内部的问题不仅仅是一张画,一个系列、一个项目能够解决的,它不是一个随时可以调用的工具,它的内部一定有适合你的部分,而同时它也在选择条件适合的人。


王澈:写李芃澎 崇真艺客

李芃澎 / Li Pengpeng

花架2号 / Flower Shelf No.2

2020

布面油画 / Oil on canvas

120×90cm



#04

你在绘画里感受到了什么样的内部问题?


如果说我们做“现在的绘画”的时候,(前面的“问题”,或者也应该加个双引号)还是要挑选一些合适的办法,并不是所有的办法都合适。当然不是研究技法,也不是陷入到一种玩味技法的过程当中,不是技术,它是帮助直达你要表达的核心问题本身的,这个是表达的准确性,是直达。但同时绘画又不是一个可以随意调取的工具,我做一件观念作品的时候我会去想象它、用思维去打磨它、它可能会在想象中成型,最终去工厂把它做出来,基本不会有偏差。但你要绘画它,仅有想象是不够的,你必须要面对一张画布从每一笔去塑造填充,失控和变量是很大的,基本不是你想象当中的样子。绘画可以简单,就是在一个画布上,涂上颜料,颜料的堆叠就是绘画本质,甚至没有颜料,就是一张画布,它本身的绘画属性也就在那里了。但是我们也可以复杂的按照一定的规则和秩序去涂上颜色,去制造一个三维的假象。即兴是附属品,就像捡到了一块陌生的石头,但是你再也捡不到同样的第二块了。我们有时会过分迷恋过往的绘画中的一些出神的痕迹,就是它的即兴成分。因为人的想象力是局限的,你永远猜不到洒在地上的一杯水的形状,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所做的更多是发现而不是去想象。回到绘画本身,它就是你不落笔是看不到的。不去调颜色,和花时间在画布面前徘徊和揣摩它,最终具体的样貌想象不出来。审美也是附属品。



#05

关于“发现”我有共鸣,比如我们一起行走,也是发现的过程,我发现人类的创造力似乎等同于发现的能力。那如果说你的绘画是一个发现的过程,你用什么思考和视角去发现的?


其实我比较喜欢逛街,前些年有一段时间迷恋摄影,那我就经常去街上溜达,城中村或郊区,那些有生活痕迹的地方,在这个过程中会遇到很多自己经验之外的东西。那个时候就是主动去“发现”,看一些人是怎样生活的,在那些平常和重复的生活当中,他们在环境中留下的痕迹,不经意间改造过的角落等等,那时眼睛也慢慢被训练出来了,视觉开始起了变化,去分辨和精简一些事物,人不经意转化过的现成物,半成品……我有一次走进了一个拆了一半的村子,一家搬空的理发店内,内部空旷,地上满是伸出的扭曲钢筋的水泥块,电线被扯断从墙上垂下来,窗户已经不见了,窗口外就是倒塌的废墟,像战场一样,而室内的屋顶上还整齐干净的挂着几排照片:那些带有上世纪末气质的发型时尚肖像,像旗帜一样。那间屋子唯一鲜活的颜色,是涂着各色粉底烫着各式头发年轻的肖像,然而我以前光顾这家理发店的时候从没在意过这些肖像,那些即将消失和蜕变的事物,这都和这个变化中的时代有关系,时代向前推进的时候谁会在意其中的情感和那一点点记忆,都会抹去。但理发店那件作品我并没有完成它,我尝试去画,但是一直纠结于摄影和绘画之间,由于它过于真实,在那样的事实面前绘画都显得浅薄和荒诞,有很多东西,是想象不出来的。这个看似在说素材阶段,也是在做一件作品最初始的阶段,但实际上,比较重要的一点就是素材,然后是方法和形式,取决于你想传达什么,让内容撑出形状,撑出陌生的形式。或者说,他看似是一个素材阶段,实际上呢,它在我现在的工作当中其实是占有非常大的比重的。有些合适的东西只需要等待,等待发现。再回到绘画本身,我发现绘画停不下来,如果有停顿就是永久的停留,中途做了些别的事情(或者换了其他媒介)后来再回到绘画的时候,发现手感并没有提高反而是滞后的,那就会形成一种阻碍,很难“知行合一”,所以不能中断太久,要身处一种绘画的环境和情绪而不被打扰,如果是别的媒介就是另一种情绪,很不同。


王澈:写李芃澎 崇真艺客

李芃澎/ Li Pengpeng

路边铁板2号/ The Roadside Iron Fence No.2

2024

布面油画/ Oil on canvas

160×420cm


王澈:写李芃澎 崇真艺客

李芃澎 / Li Pengpeng

路边铁板3号 / The Roadside Iron Fence No.3

2024

布面油画 / Oil on canvas

130×180cm



#06

对于你来说创作一张绘画作品是怎么开始?怎么展开?怎么结束呢?


一张绘画开始阶段很重要,我必须有充足的理由去开启它。素材从曾经的摄影和写作中提取出来,它已经在我的思考中经过了多次打磨,甚至时间的沉淀。当我再提起这个片段和想法的时候它仍然给我足够的感触,还那么明显,那我就开始它。这样看也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感觉也没有随时间磨灭掉。有时也需要等待某些东西从记忆中慢慢浮现出来。过程直至结束都是充满变化的,那时画面就变得很具体,我需要加入自己的感觉,除非现实中的感觉本身很到位。最后和想象中的样子多少会有不同,结束时就是停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也需要等待,一段时间后再去确认它。



#07

绘画中非常“秘密”的那一块,你认为是什么?


绘画之中,覆盖着很多秘密,我留在画面中底层的颜色,就不那么容易看到,但是绘画的半透明属性使得它会透露一部分,或者是形成叠加之后的色彩,底色垫起了“厚度”,颜色的叠加如同复音,不那么单纯。真正的秘密往往埋藏的更深,也许是语言够不到的那一部分,在那里,绘画有着另一种语言。画本身是凝固的语言,它就像不同的口音说着不同色彩的话。绘画一直在搭建,一张张绘画都是材料,带有一点点信息,越来越接近“秘密”。绘画又很表面,它不得不诚实,你看见的也是它的全部。为什么是绘画,绘画在今天应该是什么形态,这些都跟它的核心有关,探索绘画的过程就是不断的接近核心的过程。我不太叙事,但你通过画面里的蛛丝马迹会想到一个叙事,就像一杯水放在桌上,要么客人还没来,要么就是客人刚走。



#08

你做的声音和你的绘画有什么关系吗?


这些年我一直住在郊区,工作和生活,城市的建设和扩张导致它会慢慢的靠近我,我也经常光顾一下城市,在这个区域,它有很多安静的感觉:鸟叫,机器嗡鸣,电表箱,打桩机,遥远的高速公路上的不间断的车流声音和鸣笛,风吹走地面上塑料袋滚动的声音。声音咔嗒咔嗒的,这种声音是灰色的,基本上像是同一种音高,单一的音色,是简单的、简化的。在这个环境里也是灰色居多,尤其是冬季,在那里有未完成的公园,铺了一半的道路,土里露出的水泥预埋件,灰树叶堆。我从中学开始画画时就一直戴着耳机,那个声音和我的画面相互作用,虽然只是一个静物习作,我的老师当时觉得我的笔触还不够有力,只停留在表面,并说笔触要“杀进去”,我明白他的意思,我通过观察和体会,后来有时画画铅笔就会把画板戳漏,那时感觉到力度不只是简单的画黑。听觉逐步会走向一个简化的过程,先是音乐后是声音,音乐丰富而声音简单。视觉也需要去掉多余的部分,声音和图像是紧密相关的,绘画在包含图像的同时又多了人的痕迹,人的声音。


王澈:写李芃澎 崇真艺客

* 展览现场

李芃澎 / Li Pengpeng

市政情绪 / Municipal Emotion

2025

地面声音装置 / Sound Installation



#09

谈谈你绘画里的“光”吧。


在一座北方的城市,气候寒冷,绿化带的灌木颜色凝重,棕绿与深紫相间的花坛隐匿在广场,路边的树干乌黑,树枝上随意的缠绕着灯串,这些显得“造作”的市政景观……天黑以后,星星点点的光,在寒冷的环境里仿佛是被需要的,它们安静的待在那里,很少有人光顾,它们有着自身的逻辑:有些在模仿树叶,有些在模仿萤火虫,有些是在模仿烟花,有些在模仿星空或池塘,也有些在模仿冰晶凝结在枝条……90年代街上随处可见缠绕在树上的彩灯,那时候每个单位厂矿都时兴这些装饰,点亮时和实物本身都不太贴合,可以是一种概括。那时城镇也不够发达,审美还没那么精致,都有点带塑料感的低科技景观,包括人,廉价的塑料彩灯,那些带着错位合模线和毛刺的塑料,红的或绿的,塑料花,玻璃丝……所以回想起来,那时候给我的感受就是某种整体上的“不合身”,那种光像是被时代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带着毛刺。


王澈:写李芃澎 崇真艺客

李芃澎 / Li Pengpeng

滨河公园 / Riverside Park

2024

布面油画 / Oil on canvas

110×200cm





王澈:写李芃澎 崇真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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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澈:写李芃澎 崇真艺客

“李芃澎 :欢迎光临”展览现场,美成空间,2025年

Installation views of Li Pengpeng: Welcome, Gallery MC, 2025





策展人 | Curator


王澈:写李芃澎 崇真艺客


王澈 | Wang Che


1986年出生于邯郸,现生活工作于北京。独立策展人。2010年至今一直从事艺术评论写作和策展工作,注重在不同地貌中流动、思考并展开项目,以行走策展的理念强调过程与整体感知。曾策划:“后退几步:从结果向原因还原”(深圳,2015-2016)、“绵绵若存走岷江”(四川省岷江流域,2016-2017)、“莽原”(内蒙古,2016)、“沙漠驻留”(内蒙古库布齐沙漠,2017-2020)、“燕山散步”(燕山山脉,2018-2023)、“走新疆”(新疆南疆,2019)、“黑戈壁计划”(青海黑山戈壁,2020)、“走神”(福建省,2020至今)、“天地游戏——走青藏”(青藏高原,2022至今)、“生长的河——走怒江” (云南省怒江流域,2022)等长期项目以及艺术家个展和群展。




艺术家 | Artist


王澈:写李芃澎 崇真艺客


李芃澎 | Li Pengpeng


1981年生于河北,2002年至2006年就读于河北师范大学雕塑系,2006年至2007年就读于中央美术学院壁画系。现工作生活于北京。


他的个展包括:“欢迎光临”(美成空间,深圳,2025);“池塘”(美成空间,深圳,2023);“深呼吸”(lan-space,北京,2019)。他参加的群展包括:诸歧路:不同的/潜在的/流动的(拱形画廊,长沙,2023);“五岁抬头展”(绘画艺术坏蛋店,中日青年交流中心,北京,2021);“37.3℃:墨非墨画廊群展”(墨非墨画廊,青岛,2020);“献给这个魔幻的真实的世界”(东地仓库,东莞,2020);“MAMALA庙会2019-你是不是忘记我了”(晨画廊,北京 ,2019);“SIZE”(车库实验空间,北京 ,2018);“怡达新歌声”(单行道画廊,北京,2018);“诡异之物”(TABULA RASA GALLERY,北京,2017);“策划草店项目:一件物品”(M-studio,北京,2017);“意大利-中国 双年展”(北京,2016);“This is why we play”(在3画廊教堂空间,北京,2016);策划“暖房”艺术项目(二道八号艺术区,北京,2016);策划“一面墙”艺术项目(酱空间,北京,2015);“图画手工第六回”(偏锋新艺术空间,北京,2015);“BS1亚洲艺术博物馆2008当代艺术展”(北京,2008);策划“妖娆之后”当代艺术展(石家庄,2006)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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