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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汤姆·威瑟尔曼（Tom Wesselmann）「近距离」@ 阿尔敏·莱希 - 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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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汤姆·威瑟尔曼（Tom Wesselmann）「近距离」@ 阿尔敏·莱希 - 伦敦崇真艺客

阿尔敏·莱希 - 伦敦荣幸呈现艺术家汤姆·威瑟尔曼（Tom Wesselmann，1931-2004）于画廊的第六次个展「近距离」（Up Close）。展览已于2025年3月5日开幕，并将展至4月12日。

汤姆·威瑟尔曼
「近距离」
@ 阿尔敏·莱希 - 伦敦
展期：2025年3月5日至4月12日
Grosvenor Hill, Broadbent House
London, W1K 3JH
周二至周六：早10点至晚6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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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展出 | 阿尔敏·莱希 - 伦敦

「近距离」

2025年3月5日 — 4月12日

令人为之一震的图像；全然的情色；绘画、性与幽默。

我必须坦白：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原来汤姆·威瑟尔曼曾描绘过自己的裸体。他那些斜倚着的裸女作品早已成为艺术史101课堂上的标志性作品。这些作品洋溢着欢快的情色气息，模特们微笑，敞开双腿，展现着晒痕，与60年代的性解放运动精神完美契合，也折射出当时艺术家与克莱尔·赛利（Claire Selley）的美好新恋情——她是威瑟尔曼在纽约库珀联盟学院（Cooper Union）的同窗，两人于1963年结婚。这些作品在艺术史上的裸女传统中占据一席之地，但其直白的性元素使其区别于其他波普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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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

2025年3月5日 — 4月12日

然而，如果允许我使用一个不太符合历史语境的称呼（因为我们很容易用现代视角去解读这些画作），威瑟尔曼的“裸照”？这对我来说还是头一次见。

艺术家们与裸体、甚至是生殖器的关系源远流长。男性艺术家通过情色甚至是色情视角描绘女性的作品数不胜数，而女性艺术家也开始反向创作，呈现男性生殖器，比如路易丝·布尔乔亚（Louise Bourgeois）与朱迪斯·伯恩斯坦（Judith Bernstein）。但威瑟尔曼的这些画作意味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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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威瑟尔曼

《异形海景研究》1967

纸上圆珠笔与Liquitex丙烯颜料

27.9 x 43.2 cm

此次展览将这些“男性生殖器画”放置于艺术家的整体创作脉络之中。威瑟尔曼曾在日记中写道：“我的艺术首要任务……是让具象艺术像抽象艺术一样令人兴奋。” 他曾深受威廉·德·库宁（Willem de Kooning）的影响，在自己的作品中不断探索抽象元素。与其男性生殖器作品最为接近可说是威瑟尔曼的《卧室系列》（Bedroom Paintings）。该系列始于1967年，聚焦于身体部位的特写，并结合了日常物品，比如床头柜上的花朵、水果和纸巾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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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威瑟尔曼

《卧室画作 #30》1974

布面油画

204.5 x 422.9 cm

从艺术家工作照中可以看出，他对裸女的观察极其近距离，并将其放大到极其巨大的尺幅。例如，在1974年的《卧室画作 #30》（Bedroom Painting #30）中，一个足有七英尺宽的乳房几乎占据整个画面，与此系列中的常见物品并列：烟灰缸里还在燃烧的烟头、一张克莱尔的照片等。这让威瑟尔曼既能呈现出对人体的痴迷，又延续了对静物画的探索。在艺术家的构图中，身体部位和物品被转换成几何形态——三角形（乳房）、圆柱体（男性生殖器）、长方体（纸巾盒），他不断尝试不同组合，以寻找视觉冲击力最强的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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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

2025年3月5日 — 4月12日

展览中的好几幅作品中也描绘了脚部，包括一幅1970年为奥运会海报创作的草图，其中一只赤裸的脚占据画面，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在1980年出版的汤姆·威瑟尔曼艺术家专著中，斯利姆·斯蒂林沃斯（Slim Stealingworth）写道：“威瑟尔曼虽然不是恋足癖者，但他确实认为美丽的裸足颇具情色意味。（当然，他也认为人体的所有部分都具有情色特质。）” 此次展览的另一视觉亮点则是饱满的红唇：三幅草图呈现出一名女性微笑的嘴唇或神秘地伸出舌头的嘴巴。1977年的《剪裁嘴唇》（Cut-Out Mouth）展示了艺术家对裁切不同形状画布的探索，而1983年的《卧室画作 #67》（Bedroom Painting #67）则描绘了一具被切割掉躯干的裸女。此外，在1967-1969年的《海景 #27》（Seascape #27）中，画布的形状甚至由男性生殖器的轮廓与一朵云的形态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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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威瑟尔曼

《卧室画作 #67》1983

布面油画

239.4 x 152.4 cm

然而，如果说要形容裸足是充满性感氛围，裸露的乳房也能被视为自然而然，那么勃起的男性生殖器则直接游走在色情。“威瑟尔曼在1967年时便将男性生殖器引入《卧室系列》。”斯蒂林沃斯写道。“他早就想在画作中加入这一元素——这是一个无比生动、令人为之一震的图像。在这些作品中，他不再是观者，而是被描绘的主体，这些画作因此带上了一丝自我展示的意味。在大多数作品中，勃起的男性生殖器是水平的，几乎取代了传统裸女的主体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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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

2025年3月5日 — 4月12日

有趣的是，“斯蒂林沃斯”其实就是威瑟尔曼本人。他在这篇文字中看似以第三人称的方式剖析自己的作品，实际上却以最直接的方式展露了自己。在他的男性生殖器画中，我们似乎以观者的视角看到了他的身体，但事实上，他是在主动展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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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威瑟尔曼

《剃毛的阴部》1967

布里斯托尔板上铅笔素描

36.8 x 29.2 cm

然而，即便14英尺宽的《卧室画作》中描绘了一个庞然大物般的乳房，展览中最具挑战性的或许是1967年的小幅素描作品《剃毛的阴部》（Shaved Cunt）。斯蒂林沃斯曾评论道，威瑟尔曼认为剃毛的阴部“带有赤裸裸的情色意味，因此在视觉上极具攻击性”，并补充说：“在他看来，剃毛的阴部就如同强烈的红色，具有同样鲜明和直接的视觉冲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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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威瑟尔曼

《卧室习作 #23》1969

布面油画

25.4 x 25.4 cm

威瑟尔曼曾说，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三件事是绘画、性爱和幽默。在他的男性生殖器画中，他似乎将这三者合而为一，正如他自己所表示：“我想，要一本正经地站在这些画前并不容易，” 他于1984年与评论家欧文·桑德勒（Irving Sandler）的一次对话中说道，“但我觉得实在很有趣。”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描绘的裸女形象或许已经因为熟悉感而失去了部分情色冲击力，然而，他笔下那坚挺的男性生殖器，即便在今日影像泛滥的时代，仍然保有一丝原始的震撼力、挑战性爱，以及健康、真诚的情感冲动。

文 / Brian Boucher，编辑、作家

展览现场｜汤姆·威瑟尔曼（Tom Wesselmann）「近距离」@ 阿尔敏·莱希 - 伦敦崇真艺客

汤姆·威瑟尔曼在他包厘街工作室，1992年 / ? 2025 汤姆·威瑟尔曼艺术资产 / 纽约艺术家协会（ARS） - 致谢阿尔敏·莱希与艺术资产 - 摄影：Jeffrey Sturges

美国艺术家汤姆·威瑟尔曼（1931—2004）生于俄亥俄州辛辛那提市，1956年前往纽约的库珀联盟学习绘画。在60年代凭借《伟大的美国裸体》系列一举成名，威瑟尔曼从广告中汲取灵感，于日常生活用品中选取意象，以其独具一格的具象绘画与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罗伊·利希滕斯坦（Roy Lichtenstein）等一同成为波普艺术（Pop Art）运动的领军人物。

汤姆·威瑟尔曼 @ 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