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娜·乌登伯格
超级经济舱

黛博拉-乔伊斯·霍尔曼
布景

安娜·乌登伯格:超级经济舱,艺术家对谈
艺术家
安娜·乌登伯格
Anna Uddenberg
油罐艺术中心负责人
乔丹
Dan Qiao
Q&A

开幕现场
Q_乔丹:
您可以大概跟我们介绍一下超级经济舱这个展览的概念吗?
A_安娜·乌登伯格:
这个项目早在 2023 年就已经开始了,当时是在纽约一家名为Meredith Rosen的小画廊里进行的。当时的展览名为 “欧陆早餐”(Continental Breakfast),展出了三件雕塑作品,其中两件名为 “超级经济舱”(Premium Economy),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作品。后来,展览在德国曼海姆举办,展出了更多的雕塑作品,空间也更大了。

安娜·乌登伯格:“超级经济舱”展览现场
上海油罐艺术中心
Q_乔丹:
第一个项目名为“Continent Breakfast 欧陆早餐”,那么为什么现在改为“Premium Economy 超级经济舱”了?
A_安娜·乌登伯格:
当我想到“欧陆早餐”这个标题时,我对这种感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种早餐形式带有一种精致感,仿佛酒店的早餐赋予了它某种美味与特别。然而,真正品尝后才会发现,它实际上相当平淡无奇。这种人为营造的期待与实际体验之间的落差,是我一直以来感兴趣的主题。
在纽约的某家画廊,我无意间听到朋友的对话,提到超级经济舱并不是理想的飞行选择,认为它非常鸡肋(介于普通经济舱和商务舱之间,既没有太多优势,又无法提供真正的舒适体验)。作品就像“超级经济舱”——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标题,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安娜·乌登伯格:“超级经济舱”展览现场
上海油罐艺术中心
Q_乔丹:
关于演员的线上面试,你是准备好问题问表演者,还是让她们说话,看看她们的性格?
A_安娜·乌登伯格:
由于这个展览已经在网上展示了一段时间,我首先询问他们是否对这件作品有所了解,以及他们的第一反应和看法。根据他们的回答,谈话逐渐朝着不同的方向展开。

线上面试
Q_乔丹:
见面后,妆容、发型和服装是否在以往的基础上做出调整?
展览方案里的妆容风格偏向韩国式妆容,但你觉得过于可爱了,请多分享一些相关的内容。
A_安娜·乌登伯格:
我一向不喜欢在工作中使用参考图片。对我个人而言,看到一张图片时,可能会觉得还不错,但我常常忽略了,在与他人合作时,参考图片其实是一种沟通工具,哈哈。
我认为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能感到自在。如果某位表演者真的不想把头发梳到后面,那完全可以选择其他方式。我从不会强迫任何人按照固定的造型来呈现自己。但归根结底,我希望每位表演者都能真正融入其中,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并拥有自主权——她是舞台的主人,这是我最核心的目标。

试妆照

定妆照
Q_乔丹:
油罐罐体空间极高,我注意到这次没有完全遮挡天窗,以往我们通常会遮住营造黑暗效果,而你选择让阳光照进来,使展览中心更突出。
由于这是一个与以往不同的圆形空间,你是怎么考虑的?
A_安娜·乌登伯格:
我不想完全遮挡光线,因为我喜欢自然光透进来的效果。尽管在一天的晚些时候,人造光会占主导,但我希望这座建筑能显得特别,阳光的存在能够被真实地感知,让人们意识到外部世界的存在。

安娜·乌登伯格:“超级经济舱”展览现场
上海油罐艺术中心
Q_乔丹:
你有什么想对大家分享的?
A_安娜·乌登伯格:
我想说的是,在这里工作的三周是一次极为愉快的经历,这是我能想象到最顺利的过程,前所未有。我对这里的整体体验印象深刻,工作流程高效、专业,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这次的经历让我对这里充满喜爱,也期待未来能再次回来。

Q_观众:
今天是观众能看到您作品表演的唯一一天,您对此有何看法?
A_安娜·乌登伯格:
对我来说,这也是一件雕塑装置作品。大多数时候并没有表演者去激活这些雕塑。我认为单纯与作品互动就能产生很多意义——其中有一种人类的印记,或者说是一种想象的空间,观众可以设想身体是如何与这些作品发生互动的。
另外,虽然我们之前没有提到过,但在整个项目过程中,我们一直在进行拍摄。虽然我很希望能有更多的表演,但我对目前的状态也感到满意。
(油罐艺术中心也在与各方积极协调中,对表演感兴趣的观众请观众公众号后续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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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博拉-乔伊斯·霍尔曼:布景,艺术家对谈
艺术家
黛博拉-乔伊斯·霍尔曼
Deborah-Joyce Holman
策展人
杨宇瀛
Kate Yuying Yang
Q_杨宇瀛:
这是你第二次在油罐艺术中心举办展览,再次回来感觉如何?
A_黛博拉-乔伊斯·霍尔曼:
这非常难得,我感到非常荣幸。我的上一次展览,是在油罐艺术中心T馆内展出的一次影像作品展览“特写/密语空间”,而这一次我在项目空间展出的是绘画作品。所以我想它们在媒介上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它们看起来非常不同,但将它们联系在一起的是我对摄影机、电影、文化、肖像、表现政治之间关系的持续兴趣。

“特写/密语空间”展览现场
Q_杨宇瀛:
你认为选择不同的媒介进行创作有什么区别?
A_黛博拉-乔伊斯·霍尔曼:
我想最明显的是,电影是一种很外向的工作方式,非常讲究协作的,我非常喜欢。而相比之下,绘画是一个人非常孤独的在工作室里进行的。
Q_杨宇瀛:
你画中的图像来自于一些影像, 是什么让你决定选择这样的图像来作画?
A_黛博拉-乔伊斯·霍尔曼:
所有的画作都是基于影像,我从不同的电影、电视节目以及任何我认为不同的动态影像中提取素材。
我想表达的是,这种身份在视觉文化中是如何被构建和想象的。我对摄影机和人之间的权力关系很感兴趣。对于那些看过我电影作品的人来说,这些画作很不一样——我的画中没有任何人物,只有人物刚刚离开摄影机的那一刻。
在电影剪辑或摄影中,通常遵循一定的视觉规则,我认为,电影中通过肖像的方式来体现的,而我则关注另一个问题——如何在画面中呈现主角的离去,尤其是在绘画的语境下。

“布景”展览现场
Q_杨宇瀛:
当我看到你的画作时,我几乎感觉到你在试图捕捉主角即将离去的瞬间,这就产生了一种缺席感,你能从这个角度谈谈吗?
画面中主角和物体的转换,更像是在展示主角在场景中印记,而不是直接展示物体本身。
A_黛博拉-乔伊斯·霍尔曼:
我选择了一些定格瞬间去作画,希望传达出一种缺失的人物形象。你看到它们的时候,你会有一种感觉,一个人刚刚离开,但你知道在画框另一边有这么一个人,她就在框架之外。
我对场景本身非常感兴趣,因为它蕴含着丰富的叙事潜力。场景的开端往往暗示着故事发生前的情境,同时也可能指向故事结束后的发展。一般来说,家庭是一个高度政治化的空间,尤其是对于少数群体而言。公众讨论通常围绕私人生活展开,家庭作为私人空间,往往成为公众话语的焦点。
特定的电影语言为人物塑造提供了独特的可能性。我认为场景几乎成了肖像画本身的象征,与绘画中的探索相呼应。我也对“想象中的家”充满兴趣。在电影中,所有的场景都是被建构的,所有的人物都是虚构的,这种虚构并非在追求某种固定的身份,而是探索身份的可能性。

“布景”展览现场
Q_杨宇瀛:
当你把这些画一幅一幅放在一起时,就会产生一种运动感,然后就会产生一种时间感,就像你几乎可以感觉到时间的延伸,不同的顺序就会产生一种不同的时间感。
A_黛博拉-乔伊斯·霍尔曼:
是的,这次展览中,我专门为这个空间制作的作品。我可以不直接将图像平常的摆放,而是像安装电影胶片一样。
观众必须顺着墙壁四处走动,我想这也是一种启发情感的行为。你可以在这里建立自己的叙事,我想这是为了突出电影胶片的特点。

Q_杨宇瀛:
展览的名字你是如何决定的?
A_黛博拉-乔伊斯·霍尔曼:
这个展览就像是电影的参照物,所有的画都是成系列的,每幅画的标题都与画作的深意有关。
这些画本身就是一种索引,它们折叠出很多种不同的元素:一方面是参与电影的拍摄,一方面是参与肖像画的创作,一方面是参与不同世代的艺术家、作家、学者是如何以黑人女性的身份参与到表现形式和电影文化中来的。
Q_杨宇瀛:
关于想象,对你来说,你是否会考虑人们怎么想象这些画作的内容,或者说虚构出怎样的故事?
A_黛博拉-乔伊斯·霍尔曼:
作画的好处就在于,它可以去掉叙事方面的东西,画面本身并不打算刻意去概括取材于电影中的故事情节和情感。
所有六幅画作都来自不同的电影和节目,我希望它能吸引人们去编造自己的叙事。观众来自不同的地方,会有不同的观点和情感,将他们带到到不同的角度,这是一个开放给所有人开放的邀请,而不是将观者封闭到一个由我个人主导叙事的地方。

《永远叛逆》Permanent Rebellion
灵感来自于实验性短片Janine
A_黛博拉-乔伊斯·霍尔曼:
六副画作被看做是一件作品,所以即使它们来自不同的电影,它们也会保持一致。这六幅画来自不同的电影,而且是真实存在的电影。
我想绘画史和电影史也是有些关系的,都是画面出现在一个框中的感觉。我在 2020 年时拍电影,2022 年开始画画,从那之后,我会思考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艺术家在现场

黛博拉-乔伊斯·霍尔曼:“布景”,展览免费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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