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光与空间运动先驱罗伯特·欧文 Robert Irwin 洛杉矶遗作展：模糊物理与感官界限

佩斯画廊 · 洛杉矶

南拉布雷亚大道 1201 号

「罗伯特·欧文在洛杉矶」

Robert Irwin in Los Angeles

2025.4.5 – 2025.6.7

佩斯画廊洛杉矶空间正在举办展览「罗伯特·欧文在洛杉矶」（Robert Irwin in Los Angeles），展出这位艺术巨匠 1960 年至 1971 年间的重要创作，这是欧文自 2023 年逝世后在佩斯举办的首次个展，也是他在加州的首次遗作展。展览恰逢佩斯画廊成立 65 周年，2025 年全年，佩斯将在世界各地的空间陆续举办多场 20 世纪重要艺术家作品展，以此纪念彼此持续数十年的亲密合作关系。

作为加州「光与空间」运动的奠基人，欧文在近七十年的创作生涯中持续革新绘画、雕塑和装置的边界，不断挑战、拓展艺术的边界。他以兼具科学严谨与哲学深度的实验性实践，开创了围绕现象学与观众主观性体验的全新艺术范式。他将光线与空间作为核心媒介的划时代创造，重新定义了当代体验艺术（experiential art）的先锋形态，堪称视觉艺术领域的先驱。展览作品来自欧文职业生涯中最为多产的时期，在此期间，他开始摆脱以物体为基础的艺术，着手创作以感知问题为中心的非具象作品——并颂扬他对南加州艺术的诸多贡献。

展览现场

「罗伯特·欧文在洛杉矶」

2025年4月5日至6月7日

佩斯画廊 · 洛杉矶空间

图片来自佩斯画廊

展览汇集了欧文在 20 世纪 60 年代和 70 年代创作的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绘画和雕塑作品，这些作品随后成为了「光与空间」运动的标志。此次展出的重点作品包括欧文在 60 年代中期早期创作的“线”和“点”系列中的主要绘画作品，他在这些作品中将绘画媒介推向了新的概念领域。这些作品与他在 60 年代后期创作的著名的“圆盘”系列形成对话，后者进一步模糊了物理存在和感官体验之间的界限。

展览还将呈现一件罕见的高达 9 英尺（约 2.7 米）的亚克力柱体——如同空间涟漪般的透明物体，该雕塑是欧文在 70 年代转向完全瞬态化、基于场域的装置实践前，最后留存的实体作品之一。

展览现场

「罗伯特·欧文在洛杉矶」

2025年4月5日至6月7日

佩斯画廊 · 洛杉矶空间

图片来自佩斯画廊

罗伯特·欧文 1928 年出生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长滩市，最初以洛杉矶艺术界“酷派”（cool school）群体中一名引人瞩目的画家身份崭露头角，1957 年在 Felix Landau 画廊举办了他的首次个展，随后几年又在Ferus 画廊展出——克雷格·考夫曼（Craig Kaufman）、比利·阿尔本斯顿（Billy Al Bengston）和肯·普莱斯（Ken Price）等画廊艺术家对欧文的创作产生了深刻影响。

1960 年代初，他的作品越来越注重幻觉和感知效应。正是在这一时期，他开始创作“线”画（Line paintings）——以结构、色彩与知觉为命题，在画布上构建精确的视觉谜题。随后创作的“点”画（Dot paintings）更进一步，微微弯曲的画框上，互补色微点构成的色域在远观时隐没，却使画面产生奇妙的知觉震颤。至 1966 年，欧文开始创作他著名的曲面铝和亚克力材质的“圆盘”（Discs）系列，彻底消解了绘画、雕塑和环境之间的界限。

展览现场

「罗伯特·欧文在洛杉矶」

2025年4月5日至6月7日

佩斯画廊 · 洛杉矶空间

图片来自佩斯画廊

1969 年后，欧文彻底摒弃了基于工作室实践的传统创作模式，转向了长达数十年的探索，通过特定场地的、往往具有瞬时性的装置艺术，研究光线、空间和感知之间的交互关系。在此过程中，他发展出他所谓的“条件式艺术”（conditional art）的创作理念，将以装置为基础的实践延伸至更广泛的建筑领域。欧文以多元媒介的大胆运用而广为人知，包括荧光灯、纺织幕布、彩色和着色凝胶、颜料、金属丝、亚克力和玻璃等材料，由此创作出引发临场反应的作品，其本质正是观者所处特定情境的物化呈现。

“将闪电捕入瓶中”（Catching lightning in a bottle）是艺术家对自己创作实践最喜爱的比喻。

展览现场

「罗伯特·欧文在洛杉矶」

2025年4月5日至6月7日

佩斯画廊 · 洛杉矶空间

图片来自佩斯画廊

关于艺术家

罗伯特·欧文

Robert Irwin

1928 年出生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长滩市

2023 年逝世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拉荷亚

作为当代最具影响力的美国艺术家与理论家之一，罗伯特·欧文（Robert Irwin，1928–2023）以其革新性的特定场域艺术实践而闻名，通过对空间与建筑的介入探索光的感知效应。欧文的创作媒介涵盖荧光灯、纺织幕布、彩色凝胶、颜料、金属丝、亚克力及玻璃等多元材料。他视自己的艺术为“条件性”（conditional）存在——作品既呼应特定环境的语境，又刻意弱化材料本身的物质性，从而将观者的注意力完全引向感知体验本身。

欧文自 1950 年代末开始探索抽象表现主义绘画风格，1957 年在洛杉矶 Felix Landau 画廊举办首次个展，次年加入新成立的 Ferus 画廊展出。1960 年代初，他转向更具克制性的创作，先后发展出以结构、色彩与感知为核心的”线“（Line）系列绘画，以及在微弧支撑面上以近似互补色微点构成的”点“（Dot）系列。1966 年，欧文开创性地以弧形铝与亚克力制作”圆盘“（Disc）系列，通过墙面延伸支架展示，彻底突破了传统布面绘画的观看体验。

1970 年，欧文放弃工作室创作，开启对“框架之外”艺术形式的长期探索。他在现有场域中运用瞬时性材料创作，从根本上改变观者的视觉与现象学体验。这些介入性作品模糊了空间与艺术的界限，持续探讨光、体量与感知心理的本质。

Robert Irwin

South South West, 2014-2015

Light + Shadow + Reflection + Color

72" x 172-1/4" x 4-5/8" (182.9 cm x 437.5 cm x 11.7 cm)

? 2022 Robert Irwin / 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 New York

罗伯特·欧文，1962年。图片来自 Hopper Art Trust。

欧文为博物馆和其他公共场所创作了大量永久性装置作品，例如他为拉荷亚圣地亚哥当代艺术博物馆创作的《1° 2° 3° 4°》（1997），这也是他的首个博物馆永久性装置作品，通过框架式海景设计将外部光线、气流、气味与声音引入展厅，体现了欧文作品内在微妙而又戏剧性的变化。印第安纳波利斯艺术博物馆（Indianapolis Museum of Art）为庆祝其建馆 125 周年，委托欧文为其普利姆大展厅（Pulliam Great Hall）创作了荧光灯阵列装置《光与空间 III》（Light and Space III，2008），配合半透明纱幕构成不规则网格空间。

欧文还创作了诸多永久性的特定场地景观作品，这是他设计洛杉矶盖蒂中心中央花园（1997）时开始实践的一个方面。欧文设计的中央花园景观与理查德·迈尔（Richard Meier）的建筑风格及其所在地的峡谷相呼应，同时采用分层种植组合，营造出随时间而变化的色彩、纹理和感官体验。

由罗伯特·欧文设计的洛杉矶盖蒂中心中央花园。摄影：Jim Duggan ? 2006 J. Paul Getty Trust

「罗伯特·欧文」展览现场，佩斯画廊，伦敦，2013。图片来自佩斯画廊。

罗伯特·欧文作品《光与空间（Kraftwerk Berlin）》（2021）展出于Kraftwerk Berlin，柏林。受 LAS（Light Art Space）委托创作。摄影：Timo Ohler. VG Bild-Kunst, 2021 ? 2021 Robert Irwin / 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 New York

「罗伯特·欧文与玛丽·阔思：平行视差」展览现场，佩斯画廊，伦敦，2023。图片来自佩斯画廊。

欧文的大型永久装置《无题（从黎明到黄昏）》（Untitled (dawn to dusk)）于 2016 年 7 月在位于美国得克萨斯州马尔法的 The Chinati Foundation 揭幕。该作品改造了一座 10,000 平方英尺的废弃医院建筑，欧文不仅重新设计了庭院，更将建筑内部分割为明暗对比的双翼空间。通过精密排布的窗格与分割纱幕，该装置系统性地调控着观者对光线、室内空间及周边景观的感知。这个历时十五年酝酿的项目，是首座完全为欧文作品量身打造的独立建筑结构。近十年来，欧文重归工作室创作，将其作为实验场域发展荧光灯与亚克力材质的雕塑作品——如 2018 年在佩斯画廊纽约旗舰空间展出的“雕塑/配置”（Sculpture/Configuration）系列，同时持续深化其特定场域装置的探索。

罗伯特·欧文大型装置作品《Untitled (dawn to dusk)》（2016）展出于 The Chinati Foundation，马尔法，得克萨斯州。

摄影：Alex Marks，图片来自 The Chinati Foundation

? 2023 Robert Irwin / 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 New York.

罗伯特·欧文 2018 年在佩斯纽约展出的“雕塑/配置”（Sculpture/Configuration）系列作品《Multiple Configurations #1》（2018）? 2022 Robert Irwin / 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 New York

1966 年，欧文首次与佩斯画廊合作举办个展，在位于纽约西 57 街的空间展出了他的“点”画。此后，佩斯为他举办了约 20 场个展，欧文也与画廊创始人阿尼·格里姆彻（Arne Glimcher）保持了近 60 年的深厚友谊。罗伯特·欧文的专题纪录片《纯粹感觉的沙漠》（A Desert of Pure Feeling）已于 2022 年首映，该片由詹妮弗·莱恩（Jennifer Lane）执导、阿尼·格里姆彻联合制作。近年来，欧文先后于纽约贾德基金会（Judd Foundation）和迪亚比肯艺术中心（Dia Beacon）举办了个展。

「罗伯特·欧文：新作」展览现场，佩斯画廊，纽约，2022。图片来自佩斯画廊。

罗伯特·欧文作品展出于贾德基金会，纽约，2024。图片来自佩斯画廊。

罗伯特·欧文作品《Full Room Skylight–Scrim V–Dia Beacon》（1972/2022）展出于迪亚比肯艺术中心，纽约，2022。摄影：Bill Jacobson Studio, New York ? Dia Art Foundation。